“嗯……”困意席卷而来,池言嗓音听起来软绵绵,尾音软得不行,“高中毕业那年就拿到。”
“挺早。”秦故说着,偏头看他眼,见他副昏昏欲睡模样,放缓语气说:“抽空陪你去选辆车。”
池言想说不用,谁知眼皮越来越重,根本抬不起来,他只很轻地唔声,勉强算是回应,半颗脑袋搭在座椅边,缓缓合上双眼。
在他睡着后,秦故默默关音乐,车内瞬间片寂静。
池言做个很真实梦。
他觉得,定是他想多,才会误以为秦故刚才想要亲他。
越是这想,池言越是面红耳赤。
秦故怎可能会亲他呢……
坐进车里,池言也没能完全缓过神来,车玻璃映着他影子,昨晚睡时间太晚,池言靠着座椅,眼皮隐隐有点沉。
今天司机不在,他坐在副驾驶,由秦故亲自开车。
灯光下,纤长浓密睫毛根根分明,池言被笼罩在眼前高大阴影里,睁着清亮透澈眸子,脸颊和脖子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心跳漏掉半拍,面对秦故靠近,他下意识往后躲下,眨眨睫毛,略不自在地移开眼,玫瑰色唇瓣动动,却是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这时,秦故忽然抬手,指腹轻轻落在他眼睑下方,如蜻蜓点水般扫而过,温柔且不着痕迹。
池言微微愣,身体瞬间绷住,后背僵直,便见秦故缓缓从他面前直起身,抽回距离,回到他原本位置。
片刻后,秦故低沉淳厚声音飘来:“睫毛掉。”
梦里,他穿着身白色礼服,走在高顶教堂红色地毯上。红毯另端,立着道颀长挺
车内光线昏暗,车载音乐轻柔舒缓,想着刚才事,池言仍然有些出神。
定是因为秦故有洁癖,才会连那淡香水味也能闻出来。他想这久,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车驶在宽敞平稳大道上,秦故在这时冷不丁开口,“你今天打车来?”
听到他声音,池言睁下眼,“嗯……”
秦故接着又问:“驾驶证拿到吗?”
“哦……”心跳仍未平复,池言只觉得脸烧得更厉害,低头盯着吧台台面,莫名感觉空气很热,“谢、谢谢……”
他慢吞吞吐出这几个字,默会儿,又说:“香水味可能是在酒吧染上。”
祁非扬从来不用香水,除他外,今天离他最近人只有祝嘉南。酒吧里太嘈杂,加上香水气味偏淡,他根本没有留意。
没想到秦故连这都能闻到……
池言低着眼帘,脸颊仍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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