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玄清子骂够了出去消气,徐应白这才把目光放到付凌疑身上。
付凌疑脸色惨白,一看就是被吓坏了,脸上是恨不得抽刀自戕的愧疚神情。
“我身体不好,经常这样,”徐应白往后靠了靠,叹了口气,温和道,“不是你的问题,你不必挂怀。”
“过来。”徐应白说完又朝付凌疑开口道。
“…………”徐应白正想再说两句,却突然弯了脊背,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被这一下呛了风,又因为时值冬日实在易病,咳得越发厉害,额角因为咳嗽青筋,bao起。
付凌疑吓了一跳,慌乱地起了身,手足无措地扶住徐应白的肩膀,有了支撑,徐应白一瞬间卸了力气,被抽掉魂似地倒在了付凌疑的怀里。
徐应白身上没热气,冷得让人害怕,付凌疑慌了神,全身绷紧,一把将徐应白抱起来。
整个徐府因此兵荒马乱。
是被刺激了,跟狼一样扑了过来,徐应白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满怀,往后踉跄了一下才堪堪站定。
付凌疑的怀抱温暖又结实,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紧接着徐应白汗毛倒竖——付凌疑不轻不重地咬了他的颈侧一下。
锋利的犬齿划过脆弱的脖颈,跟小狗崽子磨人指尖似的,又痒又麻,徐应白引以为傲的淡然平和顿时碎成了渣。
向来淡漠无波的徐太尉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裂缝。
“放肆!!!”
付凌疑犹豫了一会儿,跪着过去了。
徐应白看得眼睛疼。
除夕夜被付凌疑抓来诊治的大夫说徐应白是心绪震荡,又呛着了风,这才咳得这么厉害,不过无甚大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付凌疑跪在徐应白床边,玄清子不明事情经过,站在床头细数徐应白身子到底有多弱,骂骂咧咧地数落徐应白不会照顾自己,把人训了个狗血淋头。
徐应白无奈道:“师父,弟子错了,您别再说了。”
他张开双臂给玄清子展示:“您看弟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玄清子气得急眼:“好?再过两年你就病死了,还得我这个师父给你上坟!”
付凌疑被徐应白抓着肩膀按进了雪地里面。
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了,徐应白耳廓自脖颈红了一片,颈侧有个红红的齿痕。
颈侧被咬的地方火烧火燎的烫,要命似的,徐应白觉得自己那多年寒症的身体都要被带出火来。
“你……”徐应白无奈地闭了闭眼,“属狗的吗?随便乱啃?!”
付凌疑乖乖跪在雪地里面,看着顺从挨训,徐应白却莫名觉得若是他身后虚空长尾巴,这时候肯定摇得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