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或许不能陪殿下多少时间了。”
魏珩忧心地看着徐应白,一时间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道:“等打赢了,我们去找陈太医,他医术那么高明,一定有办法的。”
徐应白专注地看着魏珩,没有打破魏珩眼中的希冀:“但愿吧。”
而后他将手中藏着的一件东西递给魏珩。
“吓到殿下了吧。”
徐应白温声道。他知道魏珩想问什么。
七皇子殿下虽然少年老成,也颇有自己的心计想法,可面对信任的长辈,还是免不了露出心思,何况他对面还是徐应白。
徐应白一边断断续续地呼吸着,一边看着魏珩轻声回答,“殿下,臣……”
他顿了一会儿,还是避开了自己的病:“这么晚了,殿下怎么还不睡?”
回。”
魏珩点了点头,目送暗卫进了营帐。
营帐内传来细细碎碎的咳嗽声,不一会儿那暗卫就出来了,对着魏珩行了礼:“殿下,主子请您进去。”
魏珩快步进了营帐,刚一进去就急急低喊了一声:“老师!”
徐应白将第二张染血的帕子扔进篓子里面,刚刚点燃的烛火散着微光,照亮徐应白那张让人见之不忘的容颜。
魏珩小心地接过来。
那是一根很简单的红绳。
“这红绳原来栓着一块玉,那是臣的母亲留给我的,”徐应白温声道,“后来玉被臣当掉,老板见臣不舍得,就将红绳留给了臣。”
“臣将它随身携带,近两日挑了点时间把它制成一条手绳,若臣明日真的去不了……劳烦殿下替
“有些睡不着,”魏珩如实回答,“出来走走,顺路来看看老师。”
徐应白颤颤巍巍地吐了一口气,丹药起效很快,他现在已经舒服不少,等那口气彻底呼出,他轻声开口:“殿下来得正好,明日……若是臣不能去送军,你就代臣去吧。”
“老师!”魏珩蹭一下站了起来。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我……我还不够好……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和老师学……”
“你是皇子,是我们效忠的主君,早晚要学着接手一切,”徐应白语气仍旧温和,“况且……咳咳……世上才人……万千,没有臣,也有别的人能教殿下。”
魏珩依稀能看见他唇间隐含的血迹。
“老师……”魏珩道,“你……你的病……”
他想问徐应白的病到了何处,却又不敢问出口,怕徐应白张口就是一口血,只能上前去给徐应白拍背,忧心忡忡地看着徐应白的侧脸。
“劳烦殿下……”徐应白开口道,“扶一下臣,臣有些动不了了。”
魏珩赶忙将徐应白扶好,让他能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