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总算没咳血。
不会吓着人。
魏珩紧张地看着徐应白。
“夜深了,”良久,徐应白终于开口,“殿下回吧。”
魏珩紧紧抓着那红绳,他将徐应白扶好躺下,向徐应白行了一礼,又替徐应白将烛火熄灭,一步三回头地出了营帐门。
臣交给付凌疑。”
“……这等重要的东西……”魏珩觉得自己像接了个烫手山芋,手都在抖,“老师……您还是亲自交给他……”
徐应白摇了摇头。
“殿下去吧,”徐应白神色平静,语气温和而冷静,“他总要走的,见了还要舍不得,会更难过的。”
“那就不让他走了!”魏珩道,“况且,有他在,老师也能被照顾得更好。”
大风拍打山野,月明星稀,鹧鸪声响,魏珩抬眼望向那一轮明月。
再有两个多时辰,就要天亮了。
“殿下,必要的时候,人要学会割舍与放下。”徐应白摇了摇头,缓慢而又坚定地开口。
割舍感情,放下执念,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况且,狼是要被放回原野的,如果一直待在人身边,被人养熟了,人死了,他也会死的。”徐应白看起来有些难过,声音却仍旧很温和,“臣不知道这样做能否拉住他,但是……臣还是想试一试。”
魏珩定定地看了徐应白一会儿,低下头回答:“我明白了,老师。”
闻言徐应白安然浅笑,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而后他胸膛骤然起伏得厉害,抵着唇又咳嗽了好几声,好一阵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