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生活只剩下
道道解不完
数学题和应接不暇责任。
而贺听，好像从出生就走到
和他完全相反路上。
他从不为物质担心，总喜欢穿明亮衣服，散漫慵懒，随心所欲。
他们就好像活在两个不同平面直线，却出乎意料地相交。
贺听把他拉进另个平面，怪诞有趣，满是新奇，然而再进步，便是雷池，是禁忌。
然而姜信冬很快收敛起笑容，关相机问他：“还有事
？”
庄高阳拧拧眉心，怀疑是自己最近太忙，已经严重到出现幻觉。他还有课，把烟掐，走之前提醒姜信冬：“记得还他。”
姜信冬点头说好。
姜信冬把相机这事在微信里跟贺听说，然后上课做实验，忙得连轴转。
晚上6点半，准备去食堂吃晚饭。
姜信冬：“上句。”
庄高阳不明所以，但还是重复遍：“他能把你拍得玉树临风。”
姜信冬尾音上扬：“拍
？什时候？”
庄高阳拿过相机，调出里面照片，大约有几十张是景色，几十张是二七。姜信冬就三张，张在埋头解题，张在家里练吉他，最后张在舞台上握着话筒唱歌。
确实如庄高阳所说，照片构图干净，光线巧妙，从不同角度捕捉到姜信冬在某个瞬间所展现出来情绪细节，都是不经意间抓拍。
他感到冥冥之中有些东西不可抑止，在他慢步走进
大批学生刚结束最后节课，通往食堂天桥上人潮汹涌。
在天桥尽头，立着个身型单薄少年，他背单肩包，手插兜，神色疏淡，因为穿着高中蓝白色校服而异常显眼。
在看到姜信冬时少年漠然眼神里突然有光，抬起只手臂，逆着人群冲他招手。
姜信冬站在人来人往天桥中间，瞥见不远处那抹亮色和少年脸上轻快笑容，心下子变得很软。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去参加奥数补习，姜珅总是穿着灰色衣服在学校门口等他。家人对他很严厉要求很高，所以即便是放学他也从不敢放松懈怠。
“拍挺帅，”庄高阳叼着烟，用胳膊肘蹭下姜信冬，微微挑眉，“要不是你两都是男，简直怀疑他暗恋你。”
姜信冬没理他，眼睛眨不眨地盯着相机屏幕，似乎若有所想。
庄高阳还想说什，却惊讶地发现姜信冬眉毛弯着，双目闪烁发光，嘴角止不住上扬。
这笑容和他平时浅笑不大样，是发自内心、不由自主、带感情。
怎说呢，庄高阳只在谈恋爱人脸上见过这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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