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何宝荣肆无忌惮,可有天黎耀辉真带着护照走,走到地球另端,再也没有回来过。
很应景,四年前贺听走得有多决绝,今天姜信冬就该有多绝情。
有些事真没办法从头来过,因为切都回不去啊。
贺听忘记自己是怎回家,只记得雨水顺着头发贴着皮肤流进衣服里,最后他把湿透西装外套和零落鲜花留在长椅旁垃圾桶上。
回家后他在床上睡将近20个小时,头脑晕眩,全身发热,不断干咳。
他忽然想起上次在车上,他问姜信冬有没有喜欢人,姜信冬说有。
眼前浮现出张精致脸,是那个在日料店和姜信冬约会漂亮男性,叫戴若池吧。
贺听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每念次都能听到心脏里电线被根根拔起声音,滋滋冒着火花,烧焦皮肉,味道刺鼻。姜信冬向诚实,不会和不喜欢人约会,也没有必要。
贺听难受得要反胃,拿着手机编几条长长短信,又都删。
后来天黑,天上下起,bao雨,大滴大滴浸进手机里,黑屏后再也打不开。
,姜信冬电话打进来,话筒里他近乎冷漠地说:“永远都没有时间。”
贺听感觉眼角泛酸,滞几秒,强装镇定道:“那在电话里说。”
那头没再吭声,贺听当做是默许。
“该从哪里说起,”贺听皱眉思索,“事情错综复杂。”
姜信冬不太有耐心:“那就长话短说。”
手机彻底歇菜,与外界失去联系。
手上花原本很好看,只是被雨水砸到凋谢零落,花瓣散落地。
路上零星几个人飞奔在倾盆大雨里,他依旧坐在长椅上,全身被淋透。把长椅从炙热坐到冰冷,也不知道在等什。
可能是在等个永远等不到人。
那个时候他想起《春光乍泄》里,独自抱着毛毯在出租屋嚎啕大哭何宝荣。
曾经被偏爱到有恃无恐人都有个毛病,总想当然地以为对方会直在。
贺听想想,模样认真,带着几分虔诚,呼吸加重,声音轻微颤抖:“简明扼要就是,还喜欢你。”
漫长沉默,话筒那边每次呼吸都牵动着贺听敏感神经,许久后,姜信冬冷笑声:“不知道你为什突然说这种话,如果是四年甚至三年前,也许会考虑,但现在说还有什意义?算吧。”
贺听急得想要辩解,却只听见话筒里嘟嘟声。
姜信冬毫不留情地挂。
贺听呆几秒又拨电话过去,但是姜信冬已经关机,不给他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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