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冬随意理了一下领口,问:“我们签这次拍摄合同的时候,附加条件是不跟贺听合作,孟思说这要求是你提的?”
“是我啊,”庄高阳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双手叠在脑后,不以为然地仰头,“我不喜欢他,所以不想跟他合作咯。”
姜信冬沉默须臾,长眉拧起,乍一看形状有些锋利,语气倒还算正常:“如果是因为我的话,那没有必要。”
“你心软了?”庄高阳坐直身子盯着他的面部表情,试图从细枝末节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然后姜信冬始终静默,不给任何回应。
庄高阳双手架在扶手上,气笑了:“你说说我这是为谁不值啊?当年他一脚把你踹了,你病到发高烧的时候在床上喊的还是他的名字,他呢?在国外和别人潇洒。叔叔过
陈开云抓住重点:“所以冬哥跟那个贺听早认识了?”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没想明白,“那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易凡点头,却不接话,一副我只能透露这么多了的架势。
也不是他们有意要疏远陈开云,实在是因为这个弟弟单纯过头,心直口快,遇到道行深一点的记者差不多能把家底都吐出来。
尽管公司已经在这方面对他再三培训,可他们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尤其是姜信冬谈过男朋友这种事,倘若被媒体爆出来大抵只能算捕风捉影,但从自己队友口中说出来那就是妥妥的惊天大锤。
比不上一个摄影师?
他推推前座:“冬哥忒不够意思了吧,上次都不让我带回去养……”
一旁的易凡突然插话:“那个摄影师,不会叫贺听吧?”
孟思:“是啊。”
易凡:“……”
陈开云习惯了,知道今天得不到答案,深感没趣,打了个哈欠摸出游戏机玩了起来。
车停在了机场旁的一家酒店,因为他们要赶明天最早的一班飞机去香港。
姜信冬和庄高阳住在一个套房里的两个分间里。
进了门,姜信冬把行李包放在地上,叫住正准备回房间的庄高阳。
“怎么了?”庄高阳停下脚步看他。
庄高阳:“……”
易凡搭着陈开云的肩:“算了云崽,这波你输得不惨。”
陈开云不是第一次听说贺听这个名字,想起上次队友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八卦之魂熊熊燃起:“这贺听到底是谁啊?”
易凡回:“就这么说吧,二七是他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后来冬哥才接手养的。”
竖着耳朵的孟思惊诧地睁大瞳孔,几秒后感叹:“我就说二七平时在陌生人面前冷酷得不得了,怎么今天非要挣脱我牵的绳子去找他,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