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应看他眼,笑道:“你是不是不明白为什要救他?
那张信笺被揉成个纸团,不偏不倚砸在姚黄头上。
“叫唤什,又没用力。”明无应淡淡道。
那丛牡丹倏尔化为人形,姚黄身淡黄色衣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额头。
纸团砸过来自然不痛,姚黄是装。
他时热血上头惹明无应,还是乖觉些为好。
然而牡丹本该雍容华贵,国色天香,此时这棵牡丹却不禁有些萎靡,似乎很想将自己隐藏在花丛之中。
这牡丹自然就是姚黄。
他豪情胆色到把信笺送上湖心小筑时候就差不多用完,此时化成原身藏在花丛里,屏着声息仔细听湖上动静。
只听明无应声音在湖面上遥遥回荡。
“你胆子不小啊。”
绢半挂半垂,似雾霭烟霞般。
镜湖水平如镜,从不起风,此时却像是有道清风送来,吹得帛绢微微摇晃,水中倒影也微微摇晃着。
明无应自房内推开门,张信笺似是被人夹在门缝之间,上面显然施术法,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幽幽悬浮着。
那上面倒是酣畅淋漓地写满字。
“世间有情人顺其自然成就婚姻,彼此年貌相当,心甘情愿才好。最忌威逼,甚至诓骗,那是万万不可……”
明无应道:“你以后少看那些乱七八糟话本子。”
姚黄听明无应声气,觉得他并没有动怒,这事就算是过去,因此讪笑着把手放下来,又想到明无应话里意思,愣愣,难道是自己想错?
他问道:“主人不是想要谢苏将来做你道侣吗?”
明无应漫不经心道:“你哪只眼睛看见要他做道侣?”
姚黄问道:“那、那是?”
姚黄又往下缩缩,腹诽道:“真难听话还没说出来呢,老牛吃嫩草,梨花压海棠,好意思说,你好意思听?真是……”
他这心思转,很快又觉得世上很多他不好意思说出来话,但明无应却未必不好意思听。
再想,姚黄觉得自他到蓬莱时候算起,从未见过明无应对任何人有过留心在意,现如今……
他个念头尚未转完,只觉得头上痛。
“哎呦!”
明无应只将那信笺上长篇大论看到半,脸上便流露出玩味之色。
他清清嗓子,淡声道:“姚黄。”
未见得明无应声音有多高,但这声却是自湖心小筑传到岸边。
水边只有芦苇,全然没有姚黄影子。
只是岸上无穷芳花之间不知何时多大丛牡丹,花朵淡黄,皆有绣球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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