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木的供暖还是很不错的,宁斐然陷在被子里感觉并不冷。还不等他回答,宋司酌掀开被子,突然手脚并用地钻进了宁斐然的被子里。
宋司酌还以为宁斐然不会接话,没想到宁斐然突然说道:“你们的关系好像都很好。”
宁川和孔絮诗都不是阅城人,但记忆中他只在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桐木岛,倒是从来没去过宁川的家乡。
有时候过年,宁斐然的爷爷奶奶会过来,这几年年纪大了也不想折腾,而且他们家也实在没什么好待的,宁川有时候过年都不回家。
孔絮诗也是一样,约朋友逛街打麻将,永远在和宁川唱反调。
宋司酌说道:“我从小的时候每年都是大家一起过年的。”
才能换。宋司酌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到了宁斐然容易害羞的本性。
洗漱完毕,宋司酌关了灯摸着黑从床在床的另一侧躺下来,宋诗韵找出一床被子,他们两个此时一人卷着一个。房间里窗户那边的彩灯还在闪烁,但并不刺眼。
宋司酌的手机滴的一声响,接着是一串微信提示音,宋司酌没看手机,对宁斐然说道:“新年快乐。”
宁斐然说道:“新年快乐。”
宁斐然躺在床上,鼻腔里都是柔顺剂的香味。宋司酌一点都不困,完全睡不着觉,他冷不丁出声说道:“我感觉我一手硝烟味。”
宋司酌其实有点想问宁斐然为什么一个人过年,就像他之前也很想问,宁斐然为什么要一个人来桐木上学一样。虽说有个亲戚,但跟亲戚关系又不好,桐木的教学水平也没有好到比阅城还要好的地步。宁斐然转学到桐木这件事,至今对于宋司酌来说仍然是个未解之谜。
但宋司酌现在不是那么想问了,或许宁斐然会因为这个问题伤心也不一定。宋司酌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侧着身子躺着看宁斐然。短时间以内,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睡在一张床上了,上一次虽说就在昨天,但宋司酌基本躺下就睡了。
宋司酌提议道:“我们来夜聊。”
宁斐然拒绝道:“不要,很无聊。”
宋司酌冷不丁问:“你冷不冷?”
宁斐然说道:“你不是洗过手了吗?”
宋司酌翻了个身,把手凑到宁斐然面前,“你闻闻。”
宁斐然只闻到宋司酌被子掀开,带起来的他头发上那股椰子洗发水的甜味,宁斐然觉得怪怪的,为什么要闻他的手,宁斐然伸手把宋司酌的手腕握住,然后扔回宋司酌那边。
“你好无情,真是。”宋司酌直笑,“我们家是不是很吵,过年的时候人特别多。”
“我爸家和我妈家都有兄弟姐妹,等明天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