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然也用力往另一个方向使劲,说道:“宋司酌你神经病。”
“你在阅城冬天肯定没这么冷吧?”宋司酌好奇问道。
宁斐然说:“阅城冬天树是绿色的。”
宋司酌说:“有什么稀奇?桐木的树也是绿的。”
“不是松树。”宁斐然对宋司酌很无语。
“哦,桐木冬天除了松树都是秃的。”宋司酌恍然道,“阅城竟然还有别的在冬天不秃的树?”
以宁斐然十几年的人生经验,从来没有体验过和人睡一床被子的感受。宁斐然如临大敌往后退了一点,尽量和宋司酌保持距离,但实在是太近了,“你出去,睡你自己的被子。”
“我不出去,我的被子我就想睡这条,”宋司酌侧着身,用身子压住被子的一角,防备宁斐然把自己推出去,理直气壮道,“两个人盖一个被子暖和,这被子很大,盖一条又没有关系。”
宁斐然推他一下,就连带着被子一起往后移动,宁斐然压着被子的另一边,导致两个人就因为宁斐然推的动作,连带着一起往床的另一边缓慢移动,但宋司酌本人还是顽强地存在于这条被子里。
宋司酌还比较自豪:“我这叫做长在被子上的人。”
“……”
宁斐然简单评价道:“白痴。”
他并不想给宋司酌科普冬天在阅城不秃的有哪些树。
“你和白痴睡一被窝,你也是白痴。”宋司酌以牙还牙道,“你还要靠白痴暖被窝。”
宁斐然被他乱说话搞得耳朵一阵发热,回复道:“滚。”
“行,我滚也要带着你一起滚。”宋司酌完全没脸没皮,八爪鱼一样把人缠住。说着开始用力努力想让两个人一起翻滚起来,“翻滚吧,宁小公主。”
宁斐然不想去理解宋司酌的脑回路,他翻了个身,掀开被子的另一角,打算去盖另一条被子,被宋司酌从后边用胳膊把人往回捞,一只脚也往宁斐然的小腿上一搭。
触及到宁斐然有些发冰的脚,宋司酌诶了一声说道:“你怎么脚这么凉,我给你捂捂。你不来求求我就算了还赶我。”
这话说到半截,宋司酌把一双脚都贴过去。宋司酌体温高这件事宁斐然早就发现了。这人冬天羽绒服经常不拉拉链,羽绒服里面只穿薄T恤,有时候还穿短袖,下雪天手也很热。
“是真的凉,这样好点了吧。”宋司酌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吸了一口气,但动作却贴得更紧了些。
宁斐然骤然不动了,总拒绝别人的好意是特别艰难的事情。宁斐然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泡在温水里,那么一点凉也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