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得梅音采购时她买新香水——风歌牌——现在节省地用些。穿什呢?穿太正式不大合适,因为他还穿着工作服。长袖白衬衫,袖子刚好卷到胳膊肘,条干净牛仔裤,双干净凉鞋。戴上那对金圈耳环(理查德说她戴像个轻佻女子)和金手镯。头发梳到后面用发卡夹住,拖在背后。这样比较对头。
她走进厨房时,他已坐在那里,旁边放着背包和冷藏箱,穿件干净咔叽布衬衫,桔色
热情而深沉。接着赌徒冲动占上风。“你愿意留下来吃晚饭吗?全家都到外地去,所以家里没什东西,不过总可以弄出点来。”
确实对杂货铺。饭馆已经厌倦。如果不太麻烦话,愿意。
你喜欢猪排吗?可以从园子里拨点新鲜菜来配着做。
素菜就好。不吃肉,已多年。不是什大不事。就是觉得那样更舒服。
又笑。“此地这个观点可不受欢迎。理查德和他朋友们会说你破坏他们生计。也不大吃肉,不知为什,就是不喜欢。但是每当在家试着做顿无肉饭菜时,就会引起反抗吼声。所以已放弃尝试。现在想法儿换换口味是挺好玩。”
“好。不过别为太麻烦。听着,冷藏箱里有包胶卷,得去倒掉化冰水,整理下。这要占时间。”他站起来喝完剩茶。
他看着他走出厨房门,穿过游廊走进场院。他不像别人那样让百叶门砰声弹回来,而是轻轻关上。他走出去前蹲下拍拍那小狗,小狗舐几下他胳膊表示对这关注领情。
上楼匆匆洗个澡,边擦身边从短窗帘上面向场院窥视。他衣箱打开着,他正在用那旧手压水泵洗身。她原该告诉他如果需要可以用房子里蓬蓬头洗澡她原是想说,又觉得这样似乎超过熟悉程度,以后自己心情恍惚,把这事忘。
可是罗伯特·金凯在这恶劣得多条件下都洗漱过。在虎乡用腥臭水洗。在沙漠中用自已罐头筒盛水洗。他在她场院脱到腰部,用旧衬衣当毛巾使。“条毛巾,”她自责说,“至少条毛巾,这点总可以为他做。”
他刮胡刀躺在水泵边水泥地上让阳光照得发亮。她看着他在脸上涂上肥皂然后刮胡子。他很——又是这个词——坚硬。他个子并不大,大约六英尺多点,略偏瘦。但是对他个头来说,他肩膀肌肉很宽,他肚子平坦得像刀片。他不管年龄多大都不像,他也不像那些早晨饼干就肉汁吃得太多当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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