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螨虫、蚜虫、铁线虫以及其他很多昆虫,如今都可以无视农夫们喷洒的农药。
化学工业可能不愿面对抗药性的事实。甚至到了1959年,已经有100多种昆虫具备抗药性的情况下,农业化学领域一家主要期刊还在问昆虫抗药性是真的还是想象出来的问题。即使化学工业界不再关注,问题依然存在,而且还有一些经济方面的问题。首先,用化学品控制昆虫的成本不断增加。提前库存大量化学品已经不再可能——今天还是最佳杀虫剂,明天就可能完全失效。用于支持和推广杀虫剂的大量资金都可能白白浪费,因为昆虫再一次证明,bao力手段绝非对待自然的有效方法。不管生产新式杀虫剂和研发新型使用方法的速度有多快,人们发现昆虫总是略胜一筹。
达尔文可能不会发现一个比抗药性机制更能证明自然选择的例子了。在一个原始的族群中,每只昆虫的身体结构、行为、生理机能都不一样,只有“强硬”的昆虫才能在化学攻击中生存下来。喷药会杀死弱小的昆虫。生存下来的昆虫具有一种内在的能力,帮助它们避开危险。这些昆虫繁殖出的下一代通过简单的遗传,就获得了先辈们所有的“强硬”品质。使用强力化学品解决问题,却使问题变得更加糟糕,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这样的后果。几代过后,昆虫族群不再是强弱混合,而是变成了一个顽强的、有抵抗力的群体。
昆虫抵御化学品的方式可能是多种多样的,而且现在人们还不太了解。据说有的昆虫是凭借结构优势抵抗化学控制,但没有什么实际证据。从各种观察来看,一些昆虫确实具有免疫性。布雷约博士在丹麦佛比泉虫害防治研究所对苍蝇进行观察后报告说:“它们在DDT环境里嬉戏着,就好像从前的男巫师在红红的炭火上跳舞一般。”
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也得出类似的报告。在马来西亚的吉隆坡,蚊子对DDT的首次反应是逃出喷药的房间。随着抗药性的增强,它们又回来了。在它们停留的地方,用手电筒照着可以清楚地看到DDT的痕迹。台湾南部的一个军营里,具有抗药性的臭虫身上竟然带有DDT粉末。把这些臭虫包在浸染了DDT的布里,它们依然可以存活一个月。它们还在那里产了卵,孵化出的幼虫茁壮地成长起来。
不过,抗药性并不一定依赖于身体构造。抗DDT的苍蝇体内有一种酶,这种酶可以把DDT变成毒性更弱的DDE。只有具有抗DDT遗传因素的苍蝇才有这种酶。这种因素当然是世代相传的。苍蝇和其他昆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