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布罗菲夫妇的访谈小组中。“我们会碰到一些从事这一行已经有25年到30年的资深护士,她们会说‘我要去当清洁工了’,或者‘我要去厨房工作了,因为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这种缺乏支持、险象环生的环境,每天都要面对这些事情,同时还要遭到否定,得不到一点支持’。”
但即使抛开这种更长远的目光,仍有许多成本更低的选择,有些还相当简单。持续记录并标记患者的,bao力行为,简化报告程序——并要求主管真正去读这些报告,根据不同目的设定不同的警铃声:“有一回,病人的呼叫铃、浴室辅助铃、呼吸或心脏骤停的蓝色代码呼叫,以及工作人员的紧急警报都在护士站发出了相同的声音。”(喜欢看70年代英国电视剧的观众会知道,这是《福尔蒂旅馆》中的情节。)
还可以张贴告示,明确说明哪些行为是可接受的,哪些行为是不可接受的,成本也不高。“我注意到在医院的咖啡店里,他们放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他们不能容忍任何形式的语言虐待,”一位女士告诉布罗菲夫妇,“但在我们病区没有这样的标志。(……)这里有一张如何排遣寡居孤独的海报,那里有一张单身网站的海报。怎么偏偏就不给我们挂一张反,bao力的海报?”
也许最让人吃惊的是,参与布罗菲夫妇研究的员工建议:“作为一种安全措施,他们应该有权将自己的姓氏从胸牌上去掉,费用由雇主承担。”这样就可以避免如下场景的发生:一名访客对一名女员工说,“很高兴认识你,(她的名字。)你知道,你不应该把你的姓氏挂在胸牌上,因为我只要搜一下就能知道你是谁,家住哪里。”
女性一直在工作。她们的工作无偿或者薪水微薄,她们不被赏识、默默无闻,但她们始终在工作。然而当代职场并不适合女性。从方位,到工作时间,再到监管标准,都是围绕着男人的生活而设计的,现在已经不再适用。职场需要大规模的重新设计——它的规章制度、它的设备、它的文化——这种重新设计必须以女性身体和女性生活的数据为主导。我们必须开始认识到,女性所做的工作并不是一种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的消遣:女性的工作,无论有偿还是无偿,都是我们社会和经济的支柱。现在是我们重视它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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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零小时合同(zero-hourcontract),指雇主雇用员工,却不保证为其安排工作的合同。
②美国国立医学图书馆建立的国际性生命科学和生物医学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