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等真引起轰动了,我再给你打电话好吗?再见!”
我不怪T先生,他的反应,是其他记者也会有的正常反
小真实的父母好可怜。我决不会原谅凶手。
他在信中再次请求重做DNA型鉴定。
第二期报道在午后节目《新闻特辑》中播出,时长十七分钟。这个时间段应该会有不少家庭主妇收看。
我们收到了各种各样的反馈。有的很惊讶:“我竟然不知道有这样的案件!”有的评论道:“查证供述内容真伪的场面很有趣。”也有人提出质疑:“这样的节目可以播出吗?最高法院不是都判决了?”“你们打算怎么结束这个报道?”报道节目没有脚本,要怎么完结,我不知道。唯一能做的,是原原本本地将采访到的事实报道出去。
另一方面,我们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节目播出后,并没有激起什么水花,一个跟风报道都没有。
地,它既辽阔又渺小。
日本电视台S1摄影棚内搭起巨大的节目背景,观众席上坐满了五十位报道局的工作人员,我们也在其中。无数照明灯投向舞台,报道开始播放。
“如果服刑人菅家是清白的,就意味着这五起案件全部没有侦破。”
这句话使用了新闻报道中罕见的“如果”句式,在摄影棚中回响。
报道播出“服刑人菅家希望实施DNA型再鉴定”的消息时已经接近尾声,紧接着画外音响起:“我们将彻查这五起杀童案。如果是同一人连环作案,凶手很有可能仍逍遥法外。”
这时,我想起了一个人,立刻打电话过去。
“喂,你好。”
T先生是个可靠的新闻记者,我还在杂志社工作时就已经跟他成为朋友,我们一起采访了“桶川事件”。
我在电话里跟他说明了北关东案的具体情况,没想到他的反应十分冷淡。“那个……我最近比较忙。”
“这个案子很快就会引起轰动,其他媒体也会迅速跟进,我们合作调查吧!”
结束后,我拿起话筒做了一番简短的解说,以明确我在此次报道中的责任。
《ACTION:撼动日本》就这样开始了看似鲁莽的冤案报道。日本电视台在网站主页上新设了节目的专属版块,我与衫本纯子则开了追踪连环案的博客。
节目播出后,我意外收到了菅家的来信。监狱的多人间里有电视,可以在规定时间内收看节目。
我看了你们的节目,回忆起不少当年的事情。我对当时警察的粗,bao行径十分愤怒。
菅家也看到了站在渡良濑川岸边哭泣的松田母子三人,他在信中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