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内?”他尖着嗓子说,“你跟武内是什么关系?”
“那个……我在大学里研究冤罪问题,你应该知道,武内先生他……”
“哦,那我知道。”鸟越压低声音打断了勋的话,“照这么说,你应该也知道我去年之前在哪儿吧。是武内告诉你这个地方的?”
“不,我没有向武内先生打听你的所在地。”
“那就行……你突然提起他,吓我一跳。”
收银台在店铺深处,里面站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似乎正在打理吉他。
对于这人的年龄,勋是仔细打量他的长相后做出的判断。因为他的打扮异常怪异。他把头发和眉毛都染成了金色,鼻子上穿着鼻环,上身是夏威夷衬衫,下身是半截短裤。
对方可能也很少看见勋这个年纪的客人,把他从脚到头慢慢打量了一遍。
“你是鸟越先生吧?”
跟他对上目光后,勋问了一句。
始之前辞职。
他并不后悔自己做的无罪判决。在审判层面,那是无可颠覆的判断。
但事实上,他受到了那场审判的影响。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的生活渐渐发生了变化,就像,bao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究竟走错了哪一步……
勋走出荞麦面店,进了新御茶水站乘坐千代田线。虽然很不情愿,但他只要坐在上面,电车就会带着他前进。换乘小田急线后,他又坐了好久,脑子开始发蒙时,总算到了东海大学前车站。
杂音堂开在一栋相对比较新的瓷砖外墙大楼底层。
鸟越苦笑着打开了柜台背后的门。里面是个不足七平方米的小房间,看样子像是办公室兼
“你哪位?”
鸟越眯起一只眼睛反问道。他的眼角有点下垂,给人以平易近人的印象,但又看不出一点破绽。
勋报上姓名,并表示自己是大学教授。
“教授?”鸟越露出了更诧异的表情。
“我听说你跟武内真伍先生有很多年的交情……想向你请教几个关于他的问题。”
橱窗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吉他,旁边都贴了手写的价格牌。其中一些颜色刺眼、形状怪异的吉他可能比较稀罕,附带的价格牌尤其大,数字下面还画了横线。
橱窗里还放着宣传告示,显然店铺里屋还有出租用的录音棚。
勋推开玻璃门走进去,一阵大音量的音乐扑面而来。那首曲子他几乎听不出旋律,就是一个年轻的男声懒洋洋地唱歌。他忍不住想捂上耳朵,全然无法接受这种艺术。
店铺里也摆着吉他、小号、鼓、小提琴等各式乐器,俨然一个玩具之家。几个年轻人正在专注地挑选。
勋穿过了狭窄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