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都湿透,互相连看眼勇气都没有,什话也没有说。走到浑身冰冷起来,学妹开始哭泣。于是这路就走得更加凄凉,凄凉中还有丝恐怖意味。她长发白裙,又抽泣样子,令马克感到种死亡气息。那时候,他也有想到过生死要义,想到自己还没有当兵,可能就这死在个雨天,既没有车祸,也不算英勇,身边还有个女生,他说不上是喜欢她,也说不上不喜欢她。她不是他第个女人,本来也不会是最后个。可那种灰蒙蒙又大雨滂沱天色,令马克开始怀疑起命运。天快要全黑时候,终于来辆车,救他们俩。他们两人失魂落魄坐在后座,湿淋淋颠簸,路回到台北。马克将身上所有钱都给司机,其实也没有多少钱。学妹下车后对他说:“们分手吧。”马克至今都没有问,那是为什。他仿佛知道,又仿佛不知道。那天他又想起这件事,心里很难过。
“茱帕,你这次签证什时候到期?”马克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于是问下。
“好像、可能是九月吧。会儿再看下。”茱帕吃着马克做三明治心不在焉地回答,“怎啦?”
“没事。”马克说。
三
茱帕前几日在道堂和朋友起看电视聊天,看到个很苦故事。
有个儿子,回忆父亲早年出轨,情人索性就住在家里,作威作福。有天趁家里没人,她用瓢瓢开水烫伤洗澡母亲,母亲视力不好,没办法求救。延误治疗导致母亲感染,且各种病症并发过世。那个人,因为有些精神失能判四年出来,父亲居然决定和她结婚,被赶出家他后来考上免费师范,吃很多苦带着弟弟妹妹成年。再得到继母信息是据说她在火车上抛下婴儿又后悔,他才知道父亲和继母有孩子。十年后,有天下班回家看到家门口坐着轮椅父亲,屎尿满地。他也不想问,就带父亲去看病又送去疗养。好容易养好,父亲从疗养院逃走。他也没有去找。再看到父亲新闻,就是继母酒后用电锅砸死父亲,还想栽赃给自己儿子,她再次因为自己疾病只判四年。他说,这个人从出现就摧毁他生,二十年里连续杀害他父母。每次他觉得自己人生已经好起来,她就又出现。说来也怪,继母因为酗酒过度,居然在羁押期间猝死。那个可怜人说,切终于突然结束。有天,他看电视里尘,bao新闻,想到几十年前烫伤母亲,就直哭。五十几岁也没有真好。后来女儿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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