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给物体个初始力,让它运动起来,它就会永不停止,永恒地运动下去。当时这段话在王沥沥脑中产生画面,就是个白色小方块,在玻璃似亮晶晶地面上哧溜溜地滑出去,滑向无限远天边。现在,她觉得白衣人就像进入那个没有摩擦力、亮晶晶世界。
她又游会儿,看看手上运动表,点五公里,达标。她游向铁梯子,爬上岸,走回更衣室。直到她洗完澡,穿好衣服,白衣人也没出来。
走出更衣室,小金和袁大姐正起看个手机视频,两个人乐得咯咯。她走到柜台前交钥匙,小金拿押金钱递给她,说,快下雨,您赶紧回,别赶上雨,这股子可不小!王沥沥说,好嘞!再见,下回见。她瞅眼台面上那个大厚白纸本子,每个入池姓名,都登记在那儿。
她背着装泳衣游泳包和装工作资料托特包,慢慢走下游泳馆台阶,在花池前站住,抬头看天。本来六点多钟天该是亮,可这会儿,天阴得跟夜里样。雨没来,风先来,阵阵呜呜地掠过天地,像群群急着赶到什地方去、呼啸而过人群。王沥沥短发还湿着,也被吹得不停动荡,风里挟着远方尘土生机勃勃腥气,又刮往更远方去。她想起很多年前夏夜跟姥爷起乘凉,听评书,讲到武松打虎,虎现身之前,刮阵风,有首诗单表那风:无形无影透人怀,四季能吹万物开。就树撮将黄叶去,入山推出白云来。
“透人怀”……时间,她被风推搡着,又被风穿透,胸口真好像被吹开个豁亮洞。她又走两步,猛地嗅见股花香,低头去找,原来绿叶之间,串小棒槌似玉簪花开,个雪似手掌擎起,半合半展,亮出馥郁秘密。那种白,是思无邪,是玉无瑕。肥阔叶子,翠绿捆着金边,像落到手肘上衣袖。她额头凉,仿佛个无比细小指头点她下,雨下来。
们般都有固定运动节奏。后来王沥沥又遇到次那白衣人,跟第次样,也是个周四下午。下个周四,她提前下班,在游泳馆对面树荫里站着等。她只是好奇她叫什名字。她觉得她该姓舒,姓齐,姓阮,姓那些神清气朗姓氏。或者就姓游,叫游如龙。如果梁山排座次,白衣人花名可以叫小白龙。名字可能不准确,绰号永远准确。
远远来辆自行车,飞快地冲破空气,骑进游泳馆门,车上人单腿支地,停住车,下车,从车筐里拎起链子锁,弯腰锁车。
这是王沥沥第次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