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延续,需要在具体社会情境和定权力结构中,通过个体对具体情境次次重新评估,遍遍地被重新生产出来——这和生物学意义上基因遗传是根本不同。<注:"“二战”之后,自然科学研究也越来越多地开始处理社会因素和情境性变化,比如“测不准定律”就是典型。就生物学来说,近年来表观遗传学(epigenetics)发展充分说明,基因表达在DNA之外,还受到化学环境、母体效应影响,因而遗传是基因和非基因因素共同作用结果。">因之,并没有什文化和社会关系模式是被事先编码且恒常不变。如果从社会学角度出发,们研究重点应放在其维系或变革背后具体历史情境。事实上,自“五四运动”以来,中国社会直在不断探索现代化实现方式,特别是改革开放之后,更是在不断实验和实践如何应对全球政治经济秩序下生活方式,这难道不是种本土性吗?本土性必然会和现代性矛盾吗?另方面,中国经济与社会安排本身也溢出中国这地理和文化空间,不同程度地影响全世界。反过来说,如果把“西方”作为种文化/权力概念,而不是简单地理概念来看待,中国内部出现“西方性”也很正常,就如同西方社会中某些部分也可能是非西方。因此,们很难说有种社会科学是可以专门阐释中国,也很难说西方社会科学就完全无法解释中国社会——这种“二分法”是无效。某些历史社会学对于本土历史性想象和建构,实际是用种更古早、想象历史,来替代当下实践以及与当下联系更为紧密历史,从而期待并规范未来。不得不说,相比21世纪初以甘阳(2007)为代表“通三统”保守主义方案,这些方案更为退守。<注:"笔者认为,甘阳方案试图把想象历史、切近历史与当下实践做个联通,其本质也是保守主义。但如果从广义上来理解,还算是比较公允,且可以达成定社会共识。">
阿伦特在《过去与未来之间》中有段话,用来评价当下中国也许是允洽:
今天,传统有时被认为是个本质上浪漫概念,但是浪漫主义除把关于传统讨论提到19世纪议程上以外,什也没有干。浪漫主义对于过去颂扬只是为着标志这样个时刻:现代对于们世界和人类般状况改变已经到这样个程度,对传统理所当然依赖已经变得不再可能。
种传统终结并不意味着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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