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反而连带金融精英利益受损?如果在英国那个时代,有替代性霸权,旧精英可以跟新霸权产生联系。但是,美国现在是个更全球化基础设施(比如以美元为基础国际货币结算体系),这个基础设施衰落时候,那些跟霸权相联系精英还有其他空间吗?
张杨:美国这次衰落确跟英国不样,当年欧洲有很多精英可以跑到美国。美国和中国没有形成这种默契:这里衰落,精英利益由你们来照顾。在过去,美国国家利益和华尔街利益在定程度是分割:华尔街可以通过中国赚钱;但是如果美国和中国变成你死活关系,那就不同。这次特朗普与中国打贸易战,华尔街精英也很积极,因为过去政经分割,政治是政治,经济是经济,而现在资本带上民族属性。中国和美国没有英国衰落过程中英美之间默契,这是第点。
还有点,在美国取代英国霸权之前,美国金融地位很早就上升。从20世纪初到20世纪30年代,美元全球支付占比最高时候有百分之二十多,最低百分之十几;英镑也就是百分之三十左右,两者差不多。拉丁美洲都是以美元交易为主。当时美元和英镑不能说平起平坐吧,但美元已经有很强地位。“二战”时期制裁日本时候,不光是英国制裁,美国制裁也产生重大影响,特别是对于日本和美洲国家贸易。美国完全取代英国霸权之前有大量金融工具和手段,而今日人民币还没有美元地位。所以两次转型在金融这点上也是不同。
所以,英国霸权和美国霸权真不样。肯尼迪曾说英国从来不是霸权,英国只是诸多强国中个,真正全球霸权迄今为止只有美国。英国在19世纪末以后做让步,包括对美国也做很多妥协。美国现在根本没有妥协。英国最开始对付法国和俄国,到后来变成主要对付德国,但是英国没有能力去招呼大家起对付某个国家,和美国能力还是完全不样。
四国家、帝国与霸权
丁悦:个相关问题是,如果精英导致国家衰退,国家难道不会主动避免衰退?书里好像没有提到国家怎样再去和精英斗争,避免衰退这点。有些案例可以把精英和国家分开,在另些案例里国家是精英工具。比如,海洋帝国和大陆帝国区别很重要,国家形式和强弱也不同。拉克曼在使用“中心”这个词时候,是用“中心”代表“国家”,还是认为这两者不完全重叠?
宋念申:同样地,在脱离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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