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发展道路。1840年之后,英国金融帝国崛起,有个从商业自由主义转向金融自由主义过程。如果抽离阶级分析,就无法看到许多权力斗争与分配是以阶级展开。这种转向似乎就是单纯批新精英替代另批旧精英过程。但这更多地是同个阶层内部代际接续。同样,今天批评者认为“新自由主义”破坏美国。但是,如果们历史地去看,新自由主义其实并不新。正如列宁指出,资本需要寄生于国家之中。而波兰尼则进步提出资本对国家“嵌入”。两者都揭示资本左右国家形式虽然并不固定,但是这种寄生关系始终存在。在这个前提下,国家与“精英”可能并不是两个相互独立力量,可以相互博弈或蚕食。
张昕:拉克曼框架里面确有很多阿瑞基影子,但是这样框架似乎并不能解释当下中美之间关系。开始中国对美国是单向学习、赶超和模仿,逐步发展到后来竞争态势。曾在文章中提出,中国整个经济金融化速度非常快,到21世纪第个十年左右,整个国民经济金融化程度可能跟美国已经非常接近,甚至在个别指标上已经超过美国。这种结构性变化给们分析带来难度,因为拉克曼也好,阿瑞基也好,都认为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之间是更替周期。而们面对这个正在展开周期可能和他们描述逻辑不样:可能替代者和原霸权呈现同样结构特征。此外,即使现在核心国家整个国民经济金融化程度已经这高,们还在用传统意义上对于金融资本和产业资本划分。这是困惑地方。以今天中国平台企业为例,今天可能是投共享单车,明天是滴滴,后天就变成影视圈IP改编,本质却是金融运作。你说这是金融资本,还是产业资本?这两者之间界限已经很模糊。那,原来常见精英身份界定、不同精英群体相互竞争结构界定,还合理吗?这是们需要面对新问题。
第二点是,在中美同时经历金融化过程中,个共同利益群体逐渐成形,虽然有各自鲜明国别特征,但在慢慢形成个跨国别群体。但是经过2008年金融危机,再到2018年整个全球宏观层面政治上冲突,之前中美之间实质“趋同”(convergence)和微妙利益共同体,好像在政治上碰到个重大障碍。现在中美口头上经常说所谓经济“脱钩”,已经影响到各种跨国精英团体利益。这个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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