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开双手,把头埋在她颈窝里阵子,微微喘着气。她像安抚小动物样轻轻拍着他背。
他们终于从沙发上起来,关掉灯,走进卧室,直到上床都牵着手。两人面对面地躺着,手指勾着手指,摒除性欲,孩童般纯洁。包容切黑暗和窗外隐约传来车声令她感到种宁静庄严。
“苏梅岛好玩吗?”他问。
“就是个岛那种好玩,”她说,“你也知道。”
他闷声笑,用力捏捏她手,“所以就马上回来?”
哑,表情渐渐松弛,“感觉好像正在从来世跟你说话。”
真奇怪,她也有同感。“什梦?”
“梦见是背包客……在曼谷酒吧里跟人打架。”
她强忍住不发笑,“打赢吗?”
“打不过,赶紧逃,”他笑,“发现穿着夹脚拖,跑都跑不快。”
“……嗯。”
这切与她想象是如此大相径庭。路上她都在纠结该如何向平川解释自己行为——实话实说吗?说到什程度呢?包括她对Alex短暂而虚妄好感吗?包括Alex真实面目吗?她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完全敞开心扉——尽管也已经快。她直想象着那些无法回避争吵,以及他常用来惩罚她残酷冷漠。但这是个奇妙夜晚,出于某种难以解释原因,他们仿佛漂浮在水里和雾里,游荡在梦与醒之间,自动避开任何可能会摧毁这种气氛话题。这是她想要吗?也许吧,但也令她觉得有些孤独。
“在来飞机上看《宿醉2》。”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
“这应景啊,”她笑,“怎样?”
“换汤不换药,还是那套
“是穿阿里巴巴裤那种背包客吗?”她故意逗他。
他笑出声。然后伸出只手,将她下子揽入怀中。
“为你啊,”他小声说,“可以下半辈子都待在这儿,穿世界上最丑阿里巴巴裤和夹脚拖。”
这话分明可笑,语气却有点荡气回肠,令她不知想笑还是想哭。他手指滑过她脸,然后吻上她嘴唇。她不由自主地热烈回应着他,昏暗光线令他们感觉亲密而自然。潮湿空气和荷尔蒙加速情欲蔓延,她能感到他立刻勃起,坚硬地顶住她小腹。他们手指同时在对方衣服之下游移,渴望着彼此身体。很久没有过如此汹涌澎湃又与生育无关欲望,它强烈得让人无法抗拒——却不得不抗拒。她在长吻间隙停下来,轻轻按住他手,把他推开点。
“不行,”她喃喃道,“医生说暂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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