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牵带出他的记忆。
“我才想起来,本来今天中午吃完饭,我是要去找贺昀祯的。但是中途收到了姜原约我在他寝室里见面的消息,于是我就半路改道去找了姜原。”谢吟池捏着岑近徽的手机,有些懊恼道:“我都忘记跟他说一声了,他肯定在等我去找他,等不到我就会给我打电话”
话说到一半,对上岑近徽略显意外的眼神,谢吟池才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被吓糊涂了,他怎么给忘了,今天中午用来搪塞岑近徽的理由是,他约了同学在图书馆见面。
好在岑近徽没有揪着这点破绽不放,只是淡淡的问他道:“既然你是约了他的,为什么在姜原出事以后,只给我打了电话。”
贺昀祯今天下午在礼堂参加一场个人表彰会,这个点还没有结束进程,就算谢吟池这通电话打出去,他也未必能接到。
没就诊记录,医术再高明的主任专家也不可能知道这位患者本身就有认知型人格障碍,看他今天的自残行为,说不定还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和抑郁症,大概只要能醒过来,情况就不会更坏了。
谢吟池坐在病房外间的真皮沙发上无聊到看动画片,看起来已经没了先前的魂不守舍的忧虑模样。但岑近徽仔细盯着他看了会儿,才发现他双目失焦,明显是在想别的事情。
大约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谢吟池在病房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舒适多了。他临时换了件干净的浴袍,将自己的衣服交给护士拿去清洗的时候,才想起找他的手机。
“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谢吟池在衣服里没有翻到,又在病房里找了一圈,实在是想不起自己粗心大意的将手机丢在了哪里,只好问旁边正喝水的岑近徽道:“是不是在你那里。”
岑近徽原本以为,谢吟池是联系不上贺昀祯才退而求其次的联系自己,可是刚刚谢吟池的话却让他得知,自己才是他的首选。
那么其余的细节就不用太在意了。
在谢吟池的事情
岑近徽拿来自己的外套,在口袋里翻了翻,只翻出了自己的那部手机,“你的手机,应该是落在612的阳台上了。”
“你要用手机?”岑近徽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用我的。”
谢吟池看过贺昀祯和温峤的手机,却还没有看过岑近徽的。其实他只是想看个时间,但是岑近徽将手机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就莫名其妙的伸手去接了。
锁屏已经是打开的状态。
谢吟池看了一眼他的壁纸,就是很原始的系统自带。和贺昀祯一样,应用的软件数量极其精简,在这个方面他们类似的倒像是复制粘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