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诓自己只是好意,他也懂理,因此只得放下怨仇,只是仍恨自己无端教他窥去真心,心中犹自剩些不忿,无奈碍于义气,也不好拿那燕青出气。哪料得波未平,波又起,此番又拿这燕青现形,由是那史进好不着恼,叱道:“你这鸟厮,好不磊落,鬼鬼祟祟作甚?”
燕青无奈,只道:“大郎当真误会兄弟,绝无坏心,只是今日想去你宿处赔罪,不见你人影,因此路来寻至此,见你兀自投入,未敢相扰。”
史进道:“休叫大郎,与你未有兄弟情分,这声‘大郎’叫得忒唐突。前番之事,已知分晓,虽是个匹夫,也非不知青红皂白泼皮,你原既是好心,如今赔甚鸟罪却是不必。今番之事,也便作罢,你自走吧,休再来惹。”
燕青听他如此说,心道:“只当他是个味不懂事,只肯来恨,原来他也自有法度。”因笑道:“史家兄弟既是不再怪罪于,当是大好,却又何来叫莫再招惹你?如今你既是放前嫌,便仍做处兄弟,如你方才所言,既是兄弟,该当同喝酒快活,却哪有兄弟来趋避兄弟,史家兄弟是方少年英雄,胸襟宽广,如今却未免显小气。”
史进道:“你这厮嘴倒利害,却不必拿‘小气’激,史大郎只是个粗野任侠儿,甚鸟英雄不英雄,还不快活当,万事只由着心意,嫌恶便是嫌恶,欢喜便是欢喜,若是分明讨嫌你却来故作欢喜你,如此方称得上甚鸟胸襟宽广,史进却万万不认这套,只管它做‘伪君子真小人’。如今既是心中不喜你,便不来与你相交,也落个自在。”
燕青心道:“他分明还因先前在目下露对那和尚真心恼,若要他当真不怨时,却只能装做个不解风情痴儿,只假装并未看破那层端倪去。也罢,既诓得他回,便再诓回也无妨,权且叫他欢喜。”
因此只道:“史家兄弟这番话却好生叫小乙不解,你既是已不恨,为何还来讨嫌?个中由来,今日却定要与说个分明,若是真有甚错处乃燕小乙改不抹不去时,也好叫死心去。”
史进听他如此,却哪里能当真能说出缘由来,只是恼面红耳赤,摔手道:“你这厮好不罗嗦,总来相缠,不耐烦与你说。”
当即转身便走,却不提防叫那燕青抓住袖子,只是揣在怀中,不肯相放,他因怒道:“你作甚?快快放开!”
燕青笑道:“兄弟好不蛮横,先前你抓得袖子,目下便抓不得你?苍天在上,敢问是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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