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菱叹口气:“真搞不懂你们了,当初吧,你苦苦追着他跑,现在呢,反过来了。”
阮阮不做声。
风菱翻了个身,用手撑着头,面对着她:“软软,你
“十分钟还没有到。”他竟像个赖皮的小孩子。
阮阮说:“我并没有答应你十分钟,是你自以为是的。”她走到门边,打开门。
傅西洲无奈地起身,走出门,又回头,想说什么,阮阮已经重重将门甩上了。
他站在那里,与她只一门之隔,他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敲开她关上了的心门。
是他做错在先,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他看着紧闭的门,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阮阮蹙眉:“生病了就去看医生,上这里干什么?”
傅西洲低头喝了一口热茶,然后说:“阮阮,我想念你做的‘焦二仙’茶了。”
阮阮微愣。
可这时候,提这些,做什么呢,徒增伤感。
她冷着脸,说:“你来这里,到底想说什么?”
加班,阮阮一个人在家,门铃响时,她以为是风菱回家了,打开门,愣住了,他怎么知道这里的?
然后,她下意识就去关门。
傅西洲伸手撑住门,叹息般地喊她的名字:“阮阮……”他嗓子有点嘶哑。
阮阮别过头去,不看他,却也不让他进去。
在之前视线相交的一瞬间,她已看清,他神色中的憔悴。
风菱回来时已经很晚了,阮阮躺在床上,却没有入睡,台灯开着,也没有做别的事情,就望着天花板,怔怔发呆。
风菱和衣在她身边躺下,似是累极,闭了会眼睛,然后才开口对阮阮说:“傅西洲的车在楼下,他坐在车里抽烟,估计坐了蛮久。”
阮阮一愣,他还没有走?
“你要不要下去一趟?”风菱问。
阮阮摇了摇头。
傅西洲捧着茶杯,不说话,隔着升腾起来的水汽袅袅,静静地望着她。
阮阮被他灼灼眼神看的不自在,偏过头去。
过了会,他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他轻柔的声音,这样的话语,此刻听在她耳中,却只觉是一种折磨。
她“唰”地站起来,说:“现在你看完了,你走吧。以后也别再来了。”
他抵着门,说:“十分钟,好不好?我就进去坐十分钟……”说着,他低声咳嗽了两声。
他生病了?
这个念头一窜入阮阮脑海里,她阻挡的姿势,便微微偏了偏。
看着傅西洲走进客厅的背影,阮阮忍不住在心里恶狠狠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又对自己说,十分钟,就十分钟。
她给他泡了一杯热茶,他捧着杯子,坐在沙发上,又低声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