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见到她时,微微讶异,她请个月长假,这才过半呢。他见她神色憔悴,关心地问道:“你身体不好,怎回来上班?”
阮阮说:“好多,知道农场很忙,身体没什大碍,也不好意思再休假。”顿顿,她说:“齐靖,你可以帮安排间房间吗,想在这里住段时间。”
齐靖更讶异,想当初“不住在农场”是阮阮唯入职要求,他知道她才结婚没多久,要过二人世界,而现在……
“好,给你安排。”他是个知趣人,阮阮不说,他自然也不会追问。
很快,齐靖就让人收拾间屋子出来,低矮红砖平房,是农场工人宿舍,已经住几个人,齐靖知道她喜静,便给她安排最边上间。房子大概十平米左右,屋子里只有张床,张书桌,把椅子,以及个简易组装衣柜。浴室与厕所都在外面。极为简陋,但阮阮却觉得挺好,因为足够安静。
给说句心里话,你真舍得离开他?”
阮阮也翻个身,整个人趴在床上。
过许久,风菱才听到她闷闷声音:“舍不得。”她侧身面对着风菱,“可是叮当,你解,这个人笨笨,固执,根筋。从小到大,怎都学不会装傻,心里也藏不住情绪。之前跟他也发生很多事情,原谅他次又次,但那些,尚在承受范围之内。而这次,叮当,那份协议,碰触底线,让不知该如何再继续相信他。还有失去那个孩子……”她咬着嘴唇,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好,别说。”
“叮当,这样矛盾纠结,是不是很矫情?”
然而这样安静,只持续三天。第四天傍晚,傅西洲出现在农场。阮阮正在花棚里劳作,他站在门口,遥遥望着她身影。
他站许久,她都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窥视她。
傅西洲心里泛起苦涩,又有点生气,自从收到她离婚协议书,这三天来,他连工作时都在走神,晚上几乎都没有睡个好觉。而她
“没有。软软,跟着自己心走吧。睡吧,别多想。”风菱心疼地摸摸她脸。
阮阮“嗯”声,随手关掉台灯。
可哪里睡得着,她想到此刻也许还坐在楼下车里傅西洲,便觉心烦,也有点无奈。她没想到,到最后不肯放手,竟是他。
第二天,阮阮将份签好名字离婚协议书寄给傅西洲,然后她打包好行李,搬离风菱家。
她车留在傅西洲公寓车库里,她也不想回去取,叫辆出租车,去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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