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鼻子,小声说:“那…听你的。”
进了房间,她熟门熟路让他去洗澡,掏出手机,踢了鞋子坐在沙发上开始看家里监控视频,信号隔绝千里从家乡传来,此刻父亲早就睡下,她快速回放今天视频,每天看时都是害怕的——怕照顾他们的亲戚懈怠,怕两个老人被护工欺负,更怕自己不经意又捕捉了他们的衰老。
因为恐惧滋生,所以沉溺放纵。
“喂…”那个男人打断。
光溜溜长腿延伸到沙发下,王玉玊只套一件薄款风衣,横陈在沙发,男人愣了半天,喉结滚动吞一口唾沫,问:“你…经常这样?”
看起来比自己小两岁,戴斯文眼睛,瘦的,休闲装扮,拉了椅子坐在自己旁边,说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她笑,杯子上印着她的红唇倒影,危险魅惑,“你确定?”
他也笑,不回避她的眼神,伸手招呼服务,要了一瓶日威,年份可观,价格不便宜,他倒大方。
喝酒聊天,她不谈工作不谈家庭,只是闲扯,在心里堆彻高墙。他对她有问必答,被挖了个透彻,他睫毛很长,被镜片遮挡,需要近距离才能看到。王玉玊没在意他说了什么,当然他的声音确实好听,语速轻缓,像是大学时候学长再给自己讲题。
在他专心说话的时候,她在专心数他的睫毛。两人喝完半瓶酒,他还欲再加。她止住,“别喝啦,再喝就醉了。”
她这才发觉他还没去洗澡,抬起头,疑惑他的问题:“所以你第一次吗?”
“不,我不…我……只是觉得我们才见面…”他有些羞赧解释:“我可以、可以我们留个微信,然后明天我来接你下班,我们一起吃饭,周末我再来找你看一场电影…”
在搭讪之前,他本来是这么计划着的。
“你好磨蹭。”她被他逗笑,放下手机,起身解开风衣——他眼睛瞪地更大,风衣里只有一件黑色吊带睡裙,真丝细滑拢住她的身体,寸寸勾勒诱惑。她散了头发,意识到什么,对他解释:“哦,因为只想下来喝杯酒的,就在睡裙外随意加了外套。”
她将风衣扔
“不应该不醉不归么?”他问。
“当然不。真醉了,别的事情还怎么做?”她起身,对他笑笑,勾手指像在哄小孩,“把酒存了,去下一场。”
下一场在隔壁酒店。男人不是不惊讶。
送上门来的可爱猎物,哪里舍得让他走——“当然,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的。”她看他。
他这才发现她喜欢眯着眼看人,专注的时候像猫,聛睨的时候也像。浸过了酒精的眼神坦然而赤裸,带了侵略属性,和照片里,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