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来得悄无声息,走时也没有惊动其他人,除江寄
“睡吧。”
江寄厘眼泪开始疯狂涌出,他肩膀不自觉地在颤抖,戎缜轻拍着他背部,他却无法控制自己。
他觉得戎缜已经发现他其实并没有睡着,但戎缜却没有戳破,只是安静哄着他。
江寄厘咬着唇,哽咽声。
脸上突然伸来只手,男人替他轻轻擦去眼泪,粗糙指腹磨得他侧脸很疼,江寄厘眼泪越来越止不住。
江寄厘瞬间如梦初醒,再也迈不开下步。
可世界就是这奇怪。
就在江寄厘以为自己真疯时候,才发现原来也有人早就疯。
自从那次发烧过后,江寄厘床头台灯就再也没有开过,压抑深沉黑暗中,他被阵极轻极慢脚步惊醒。
江寄厘背对着他,藏在被子下手指抠得死紧。
人,他却莫名又觉得,这次好像真就剩他个人。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阵脚步声,江寄厘猛然顿住,心跳得越来越剧烈,他转身朝后看去——
只是个路人,带着疑惑目光看着他,下秒便擦肩而过。
江寄厘抱着花呆呆站在原地,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心头泛起那种巨大失望是来自哪里。
没有人会来。江寄厘想,他直都是个人。
他们都知道对方知道,但谁都没有说出来。
“厘厘。”戎缜突然叫他声,声音很温柔。
江寄厘情绪突然平稳下来,他抓着被子手松松,把呼吸放得逐渐绵长。
戎缜叫他,他却装作自己入睡。
他回答那明显,戎缜说:“好好生活。”
男人轻轻坐在床边,大手下下抚着他柔软黑发。
这是江寄厘第次在如此清醒状态下察觉到他到来,曾经那多犹豫和怀疑在这刻全部清晰起来,男人身上熟悉冷冽气味让江寄厘无比确定。
就是他。
江寄厘几乎要哭出来,却不敢露出丝端倪,他脸埋在枕间,闭着眼睛假装自己仍在熟睡。
男人极轻叹口气,开始哄睡般轻拍着他背部。
再次转身时,他余光突然扫到私房菜馆二楼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窗口……
江寄厘浑身僵。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窗边个深木色落地衣架,上面似乎挂着条围巾,虽然只有角,但江寄厘看得清清楚楚。
是浅蓝和乳白色调。
他控制不住往前走几步,想看得更清,突然,二楼帘子被只手重重拉上,遮得严严实实,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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