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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墨韩最后轻声说道:“至于这末句潦倒新停浊酒杯先不论范公子家世光鲜有何潦倒可言但说新停浊酒杯五字只怕范公子也不明白先师为何如此说法吧。”他看着范闲眉宇间似乎都有些不忍心“先师晚年得肺病所以不能饮酒。故而用新停二字。”
此言出庆国诸臣终于泄气那幅纸根本不需要只说这些无法解释问题。范闲抄袭罪名就是极难逃脱。
便在此时忽然安静
下士人尊师重道之心。等于是在拿老师人品为证谁还敢去怀疑?
众官在心里深处已经认定范闲这诗是抄望向他眼神便有些古怪和厌恶但是总不能由着这种事情变成事实毕竟事涉庆国朝野颜面所以皇帝陛下冷冷看下文渊阁大学士舒芜阵尴尬之后舒大学士为难站起来先向庄墨韩行礼:“见过老师。”
这位舒大学士尝游学于北齐受教于庄墨韩门下故而以师生之礼相见。他此时早就信庄墨韩所言范闲那诗是抄但在陛下严厉目光之下却不得不站起来替范闲说话:“老师范公子向有诗才便说先前这短歌行亦是精采至极若说他来抄袭实在很难令人相信而且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这时庄墨韩也已经坐下来又咳两声温和说道:“舒芜莫非你是怀疑老夫是在盗用先师之名。”
舒大学士大汗淋漓连道不敢再也顾不得皇帝陛下阴冷眼光老老实实地退回去。此时若再有人置疑便等若是在说庄墨韩乃是无师无父无耻之徒谁也不敢担这个名声。
但皇帝不是般读书人他不是淑贵妃也不是太后他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庄墨韩所以冷冷说道:“庆国重律法与北齐那般孱弱模样倒有些区别庄先生若要指人以罪便需有些证据才是。”
众臣都听得出来陛下怒万庄墨韩真指实范闲抄袭、只怕范闲很难再有出头之日。
庄墨韩微微笑让身后随从取出幅纸来说道:“这便是家师手书若有方家来看自然知道年代。”他望着范闲同情说道:“范公子本有诗才奈何画虎之意太浓却不知诗乃心声这诗后四字如何如何以范公子之经历又如何写出来?”
殿内此时只闻得庄墨韩略显苍老而又无比稳定解诗之声:“万里悲秋何其凉然?百年多病正是先师风烛残年之时独自登高那滔滔江水满目苍凉……范公子年岁尚小不知这百年多病何解?”
庄墨韩进说众人愈觉得这样诗断断然不可能是位年轻人写得出来。又听着庄墨韩声音再次悠悠响起:“繁霜鬓乃是华丛生范公子头乌潇洒未免强说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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