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身后名五字极好便连庄墨韩也有些动容他心系某处紧要事迫不得已之下今日大碍平生清明刻意构陷面前这少年已是不忍缓缓将头移开淡淡道:“或许范公子此诗也是抄。”
“抄谁?莫非作诗便是抄?莫非庄先生门生满天下诗文四海知便有资格认定晚生抄袭?”
看庄墨韩手指轻轻叩响桌上那幅卷轴范闲冷笑道:“庄大家这种伎俩糊弄孩子还可以你说是抄令师之诗倒奇怪为何还没有写之前这诗便从来没有现于人世?”
庄墨韩似乎不想与他多做口舌之争倒是范闲轻声细语说道:“先生说到晚生头未白故不能言鬓霜身体无悉故不能百年多病……然而先生不知晚生平生最喜胡闹事拟把今生再从头你不知之过往便冤害何其无趣。”
不知道是真喝多还是难得有机会泄下郁积许久郁闷范闲
宫殿里响起阵掌声!
直似乎伏案而醉范闲忽然长身而起微笑看着庄墨韩缓缓放下手掌心里确实多出分佩服这位庄先生老师是谁。自然没人知道但是对方竟然能从这诗里推断出当年老杜身周之景。身染之疾真真配得上当世文学第大家称号。
不过范闲知道对方今日是陷害自己那幅纸只怕也早做过处理故而不能佩服到底清逸脱尘脸上多出丝狂狷之意醉笑说道:“庄先生今日竟是连令师脸面都不要真不知道是何事让先生不顾往日清名。”
旁人以为他是被揭穿之后患失心疯。说话已经渐趋不堪都皱起眉头。皇后轻声吩咐身边人去喊侍卫进来免得范公子做出什耸动之事。不料皇帝陛下却是冷冷挥手。让诸人听着范闲说话。
范闲踉跄而出眼中尽是好笑讥屑神色。高声喝道:“酒来!”
后方宫女见他癫狂神色不敢上前有大臣却直为范闲觉着不平从后才抱过个约模两斤左右酒坛送到范闲身前。
“谢!”范闲哈哈笑把拍碎酒壶封泥举壶而饮如鲸吸长海般不过片刻功夫便将壶中酒浆倾入腹中个酒嗝之后酒意大作他今日本就喝得极多此时急酒催更是面色红润双眸晶莹润泽身子却是摇晃不停。
他像跳舞般踉跄走到席指着庄墨韩鼻子说道:“这位大家您果真坚持这般说法?”
庄墨韩嗅着扑面而来酒味微微皱眉说道:“公子有悔悟之心便好何必如此自伤。”
范闲看着他双眼微微笑着口齿似乎有些不清:“凡事有因方有果庄先生指抄袭先师这四句不知为何要抄?难道凭先前那短歌行晚生便不能赢得这生前身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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