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忽然露出抹意味深长笑容看他两眼后说道:“不错还算表现得比较镇定。”
范闲哑然无语。
皇帝目光移到范闲身后那个拐杖上心里不禁叹息道:“这孩子和他妈样心眼儿犟……想故意让朕看出他在卖乖想让朕训斥他坚定他心莫非以为朕看不明白?”
这般想着皇帝越记起当年某人好来也越觉着范闲是个没什非分之想反而有些清孤之态……好儿子。他起身往御书房外走去示意范闲跟着自己。范闲赶紧去拿根拐杖皇帝笑起来说道:“早知道你伤好得差不多在朕跟前扮什可怜?”
虽是点破却没有天子怒容。范闲恰到好处地微微愣似乎是没想到皇帝居然……没有训斥自己紧接着便是呵呵笑将拐杖扔到旁随皇帝走出去。
己相似地方。
这大概就是所谓血缘关系吧。
皇帝批阅奏章时间极久书桌上折子极多。他眉毛时而愤怒地皱起时而开心地舒展时而沉默黯然时而情绪激昂。庆国疆土广阔统有七路二十六郡州县更是不计其数以京都为枢而治天下实在是件很困难事情单是每日由各处来公文奏章便是多如雪花。如果是奉行垂拱而治皇帝或许会将权力下给内阁自己天天游山玩水去。而庆国当今皇帝显然不甘心做个昏庸之主对于帝国权力更是丝毫不放。所以不惜将宰相林若甫赶出朝廷只设门下中书……
“这简直是自虐。”范闲宁静看着眼前这幕心中闪过丝冷笑。当皇帝果然不是什有趣事情相较而言如靖王般种种花似乎倒是个不错选择。
日头渐渐移到中天阳光隔着层层寒云洒下来后已经被冻得失去所有热度宫里人们似乎都忘记时辰。便在此时皇帝终于结束上午御批合上最后封奏章闭上眼神缓缓养着神最后还伸个懒腰。
范闲与所谓“父皇”第次心理交锋范闲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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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长长宫檐
太监们鱼贯而入毛巾清心茶小点心醒香开始往皇帝身上肚子里施展。范闲注意到毛巾在这冬天里没有冒丝冷气眉头皱问道:“陛下……这是冷?”
皇帝嗯声取过毛巾用力往脸上擦着含糊不清说道:“冰寒入骨可以醒神。”
范闲想想最后还是说道:“陛下用热毛巾试试对身体有好处。”
皇帝微异然后笑笑说道:“热毛巾太暖和舒服朕怕会睡着。”
范闲也笑起来:“用烫越烫越好。”他忽然险些噎住般边咳边急着挥手说道:“当然小心别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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