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霜,蛛网般“几何图案”迷住孩子们。凯蒂和弗兰克在白霜上浅浅地写下几道数学题,每天早上,他们都会在窗子上发现块新“石板”,这会让他们开怀大笑。干完杂务后,弗里茨回到家,觉得自己活像个雪人,他把身上雪抖落到门口地毯上。他羊毛外套冒着热气慢慢变干,湿漉漉羊毛散发出酸味,其中还混有木头燃烧烟味以及烤玉米面包香味。白天时候,他们虽然依旧沉默不语——又或许正因为此——到睡觉时,弗里茨会用双臂搂着格尔达,蜷缩着身子贴紧她,仿佛害怕她会再次从自己身边溜走。他们窝在自己小房子里,温暖炉火、二人亲密无间,把严寒与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不过,弗里茨还是忘不掉他没有读给格尔达听那几篇新闻。
据报纸报道,威尔逊总统称,美国参战是为个崇高目标:“们不仅为自己而战,也为们所有后代而战。美国人不能逃避自己责任,们每个人都应该做好准备,准备好做出最终牺牲。”这篇新闻接着写道,第二轮征兵很快便会开始:九万五千名美国男子即将受到征召,接受训练。
美国参战时,弗里茨三十岁,他人生才刚刚过三分之多点,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点。像们样,他也只有扇“窗子”,只能透过那扇“窗”来观看千变万化当下。战争开始两个月后,弗里茨登记报名,申请入伍;根据新闻报道,共有将近千万年龄在二十岁至三十岁男子报名,弗里茨便是其中之。他在内布拉斯加州霍尔特县地方委员会报名,报名编号为837。
从报名登记点奥尼尔回来以后,他曾向格尔达解释,报名就是人家会给你个号码。“这个号码,”他指着带回家那些表格上出现在他姓名前那个号码,说道,“就是你编号。每个人都有个编号,如果你被征召入伍,他们就能通过编号知道你是谁。”
“可是,如果他们搞错,给两个人同个号码,那该怎办呢?”格尔达问。弗里茨并没有理会这个问题。
“不会发生这种事。”他说,“这套方法之所以奏效,是因为每个州都有很多很多号码,相应号码只有相应州才有。然后,那个州又将这些号码按县来分配,这样来,旦你知道某个家伙号码,你就能知道他住在哪个州哪个县。不论他去哪儿,z.府都会通过他号码知道他来自哪儿。”他把表格放在桌上,用手掌轻轻拍平。格尔达收走晚餐餐具,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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