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格尔达问。
“呃，如果他们选
你
编号，他们就会把你编号和他们选择其他所有编号放到
起，按顺序排列。接下来，他们会给你另个号码，这个号码是你序号。这意味着，小伙子们要按照他们被选中顺序去参军。”他拿出钱包，把表格塞到两块钱纸币旁边。他站起来，两个男孩子却抓着他脖子不放，边晃荡着边咯咯地笑着。弗里茨像熊样抖抖身子，两个男孩便落在地板上。
“那你怎
知道你被选中呢？有人会来找你吗？”问这两个问题时，格尔达无意识地朝窗外瞥眼。
弗里茨谨慎地想想答案，才开口说道：“不，他们会把名字登在当地报纸上。他们会告诉你去哪儿、什时候去。”格尔达看眼弗里茨带回家报纸，仿佛在那个时候，它就已经有本事让她感到烦恼。他当然能理解她感受。
1914年，战争拉开序幕，故国人很快便陷入战争泥潭中。与那些人不同，在威尔逊总统投入人力、物力参战之前，像弗里茨这样美国人有大把时间来考虑这场战争对这个国家及其公民来说意味着什。先前，弗里茨不相信威尔逊会让美国卷入对岸战事。他曾多次同阿洛伊斯争论这个问题。威尔逊竞选连任时，他给威尔逊投票，因为威尔逊在第个任期内让美国远离那场战争。阿洛伊斯说他就是个傻瓜。“对岸那场战争，”他说，“就像头饥饿野兽样，没那容易被人制伏。”虽然自威尔逊宣布参战以来已经过去整整年，可弗里茨还是对这件事感到非常震惊。
战争开始前，他对美国在国外所做事情并没有太大兴趣。他深信美国所讲述美国梦，这些能从他自己生活中寻找到证据。开始，他无所有，靠着自己坚实后背、有力臂膀，以及过上好日子强烈愿望，白手起家；再看看如今他：三十二岁，有块土地，还育有三儿女。这正是他父亲带着他们几个兄弟来到这个国度时为他们设想生活。弗里茨相信美国，在他看来，这个国度不像童书里描述那样，街道上铺满黄金，而是这样块土地，在这里，人人都可以挺起腰板，梦想也可以得以实现。他之所以会这想，是因为他作为农民，有自给自足经验；二是因为作为名进步人士，他相信每代人都会让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好。他原以为，美国可以置身事外。战争，尤其是在外国土地上发动战争，是疯狂之举。如果没有权利在自己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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