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作,过自己应该过生活,那自由便没有半点意义。
邻近三月中旬,天气突变,此后,弗里茨开始忙活早春时该做例行工作。他边打扫牲口棚,边将粪肥装到施肥用推车里,给地施肥。大点儿孩子们放学以后,格尔达就派他们去猪圈把玉米棒子捡回来做燃料;他则把母猪从个猪圈转移到另个猪圈,这样孩子们便可以安全地干活儿。他熟悉每项工作、每个步骤,这让他感到安慰,也让他能够适应他所理解工作模式。只有在走神时候,他才会再度感到恐惧。他确定奥托·戈特利布比他稍微年长些,所以他才会觉得大为不解。符合条件年龄上限是三十岁,按照弗里茨理解,单凭奥托年纪,他就不该被征召入伍。更何况他还是个农民,又有妻小,这又该如何解释呢?报纸上不是说“务农及有家室男子无须应征入伍”吗?他很想问问别人征兵条例到底是怎回事,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问题听起来很可疑。据他所知,他和格尔达不再谈论那个德国男人正是因为问到征兵问题,才会被扔下火车。
战争开始时,出现些他意想不到变化,其中之就是,他不再幻想着对格尔达说大堆事情。他现在特别想念格尔达,和当初她回西点时样想念她。虽然她也许就在厨房里烤面包,或者在屋外孵化室照顾小鸡,但她似乎与他相隔很远很远。不,并不是距离问题,而是因为她抑或是他部分已经不复存在。从娘家回来后,她跟他讲火车上那个德国男人故事,他却不知该跟她说些什好。更糟糕是,他也不明白她对自己说那些话是什意思。他们在彼此眼中成外人。有时候,他认为问题出在她下火车时穿那件皮毛大衣上。就好像她家人、他父亲,将她裹在某种他无法冲破东西里。天气转暖以后,那件大衣也被收起来,这让他很高兴。
他意识到,自己开始在脑子里构思着些话,却不知道讲给谁听。铺天盖地消息出现在他们周围,给他种错觉,仿佛他能获取个人所需解切消息。起初,乍看起来,如果个人足够仔细,懂得从字里行间中搜寻,他就定可以发现万事万物真相,可弗里茨却意识到,情况并非如此,消息纷繁复杂,众声喧哗,反倒以种新方式让人说不出话来。他强烈地感受到那些没有说出来话所带来压力。在密室内,在岔路上,谣言和新闻在也许还信得过彼此人之间来回传递;也许他们也像弗里茨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