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上说了些什么?”她迫切地低声问道。可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埃德·加勒特便走回了他们身旁。
“谢谢你们给我水喝,沃格尔先生,沃格尔太太。”他一边说,一边缓慢地爬上了马车,“水很好喝,也很
“他们找来了很多人去事故现场,”弗里茨说,“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清理干净。”
加勒特讥讽地朝身旁吐了口唾沫。“大多数人都不干活儿。你在事故现场见到的是一群懒汉,他们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免费搭乘货运车。这场事故刺激了他们,让他们觉得自己有活儿干了,可他们却不怎么干活儿。”加勒特用手背擦了擦鼻子,又看了看周围,好像在寻找某样东西。格尔达猜他可能想喝水了,但她想听听看他对这场事故有什么高见,听完后再离开。他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道:“然后呢,还有一群监工,他们就坐在那里盯着,确保没有人偷走撒出来的煤,直到铁路当局收回为止。”
“他们留下来的煤炭也许能让一些本地人过个暖和的冬天呢,你说是不是?”弗里茨问完以后,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你猜,火车燃轴[4]的时候,司机开车的速度有多快?”弗里茨问。
“据我所知,他当时撞到了铁轨上凸起的地方,然后车就翻了。”
弗里茨点点头:“我感觉,事故发生之前,他正开着火车全速前进。”
格尔达终于走上前问道:“今天有我们的信吗,加勒特先生?”
加勒特掏了掏口袋,脸涨得通红:“我差点儿忘了大老远来你们家是干啥来了!有人给你发了一份电报,沃格尔先生。发电报是一位叫约翰尼·霍夫曼的先生。内容跟某些计划的更改有关。”
他把电报递给了弗里茨,然后转向格尔达:“不介意我去井边喝口水吧?”他从马车上拿来一个杯子,递到她面前,给她看了看,“我自己带了杯子——我现在事事都很小心,毕竟镇上有那么多人得了那种病呢。你也听说过那种病吧,对不对?这病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
格尔达觉得他说的都是些旧闻,便不怎么在意,她向他指了指水井的方位,然后凑到弗里茨身旁,试着越过他的肩膀看看电报内容。可是,他展开那张薄薄的纸的速度慢得让人恼火。他把电报举到离他一臂远的地方,只有这样,他才不用去屋里取老花镜,也能看清电报上写了些什么。从那个角度,格尔达看不见电报上的内容,可看他的表情,她知道肯定是坏消息,突然间,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弗里茨看了看她,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