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许说话?谁提拆迁跟谁急,你又不是不知道!”
赶紧拍拍她背,让她有话慢慢说。把陈珂手里食盒接过来,说这是她给你们包饺子,中午就可以不做饭。
朱玉兰还想说什,看眼食盒,又把想说话咽下去。
她打起帘子,步迈进屋子里,十八年前感觉忽地下就回来。除栗子皮色墙柜上多出台大些电视机,其余几乎没什变化。绛紫色沙发都看着眼熟,只是更加低矮破旧,扶手上海绵都翻出花来。当年就是坐在左边那只,朱玉兰坐在右面,李玉在坐在炕沿上,们天上地下聊得忘乎所以。那个时候话题可真宽泛,从国际国内可以直聊到小狼窝。记得当时李玉在最关心就是巴以冲突,有天做梦当上联合国秘书长,专门调解巴以纠纷。他问,你知道中东为什叫中东?摇头说不知道。电视里总说中东如何,从没想过中东何以叫中东,确实不知道。他又问,你知道哪里是远东?继续摇头。这些地理概念在是片盲区,从没对此感过兴趣。李玉在认真地解释,远东是指中国、日本、朝鲜和苏联沿海地区,是西方向东扩张时最远方。中东就是相对于远东而言,就像们把有些地方叫三里庄、八里铺样,都是省事叫法。
“西方甚至不屑于给们这些地方起名字,都是随口那叫。”中学历史教师李玉在有些气愤。
李玉在说起这些,能让朱玉兰脸上冒出光来。她只读到小学三年级,连蒙带猜能把发言稿读下来。关键是她不怯场,还能偶尔脱稿说几句,所以每次发言效果都很好。可动笔就不行。开始,她稿子都是宣传部门写,她嫌那些话拗口,读不顺溜,主张让李玉在写,结果李玉在写得比其他人都好,从此就成专业秘书。朱玉兰开玩笑时候就叫他李秘书,说们家李秘书可有才,可崇拜他。
墙壁上是幅大镜框,映出满屋子杂乱景象。真像旧时图景,仿佛是张背板正反面,稍侧身,就能看到从前。炕沿下张餐桌年复年戳在地上,连同桌子上盘碗,似乎从来没有收起过。们吃完饭,往后捎就坐到沙发里。盘碗散发气息由浓到淡,苍蝇在上面呼来喊去。想洗碗,朱玉兰不让。她说聊天比洗碗重要,她爱听们聊天,说聊天长知识。
“他只有跟你才说中东事,跟人家不说,嫌搭不上话。”朱玉兰眼风扫李玉在眼,那眼神都是情愫。相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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