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主任横着眼睛说:“是不是得给你发奖金啊?没有你是不是得横尸街头啊?”
郭缨子知道,魏主任那样说话是在给自己找脸。她提醒自己不能告诉魏主任趴圆桌上事。魏主任是个很注意酒桌形象人,如果知道自己醉成那个样,会更没好气。
魏主任就这样数数落落地有个小时,开始郭缨子还站着,后来腿站得酸痛,也找个椅子坐下。郭缨子靠在椅背上差点睡着,就听魏主任声音嗡嗡嗡地似蚊子叫,却句话也没听清楚说是什。魏主任数落够,茶杯往包里装,要出去。郭缨子激灵下站起来,说写份检查吧。魏主任阴阳怪气地说,还是写吧,不定什时候你就把蹬另攀高枝儿去。你是文化人,老苏也是文化人,侍候这个大老粗,委屈你……魏主任是坐车出去,估计短时间内回不来。郭缨子打算回宿舍眯会儿。躺不到两分钟,钱副主任打来电话,让郭缨子过去趟。钱副主任是个年轻人,东拉西扯许多事,郭缨子才弄明白钱副主任是打听昨晚饭局事,他大概是听到什风声。郭缨子想,如果什都不说,肯定会伤钱副主任。如果什都说,肯定就伤魏主任。郭缨子瞬间就决定说什不说什。郭缨子说都是老苏事,如何醉酒,如何搞笑。连缸口那样大鳖、不穿衣服虾也添油加醋地说,钱副主任听得呵呵。郭缨子知道钱副主任最想知道是什,话题不时地往魏主任身上引,他引郭缨子就过去。虽然过去,话都说得轻描淡写,好像魏主任本身没故事。
郭缨子想,魏主任醉成那样事,无论如何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去。别人怎说怎传,是他们事,这和从自己嘴里说出去分量不样。
钱副主任也是人精,看从郭缨子嘴里实在掏不出有分量东西,就说魏主任大堆好话。他这是让传话呢,郭缨子想。
他不知道好话坏话都不传,没有那个毛病。郭缨子又想。
3
几天以后,郭缨子抽空去趟苏群那里。这趟早晚也得去,不去郭缨子心里过不去。那天苏群在餐桌上呜呜地哭,拉着郭缨子手不放,郭缨子只得让司机开车,把苏群送回去。苏群坐着魏大熊车骂他路。说个包工头有屁本事,还不是上边谁谁谁给撑腰。都是县处级,凭什你耀武扬威,还不是用公家钱送出来。苏群边说边挥动着只手,“啪啪”地拍打着司机靠背椅。苏群还说许多出格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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