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郭缨子心惊胆战。印象中苏主任从不是这个样子,他是个祥和、豁达人,能容难容之事。当年他与季主任摩擦也不少,都是苏主任笑之。这十年不知他经历怎样心路历程,让个原本醇厚人,改性情。
去送苏群,郭缨子没有跟魏主任请假,这让她心里很忐忑。不过郭缨子也清楚,如果请假,魏大熊断不会让她跑这趟。他需要郭缨子给他递水瓶子这是其。其二,他不愿意自己人去伺候苏群,掉身价。他瞧不起人,他也不愿意自己属下跟那个人交往。魏大熊是有这个特点。他瞧不起苏群,也有人瞧不起他。瞧不起他人他要巴结,他瞧不起人,他就总想踹出去脚,把那人蹬得越远越好。
基于这些理由,郭缨子去看苏群事,就不能让他知道。那天他出门儿。郭缨子算准他要出门儿,提前买两包好茶,他包,郭缨子装起来包。郭缨子装起来这包,就是送给苏群,虽然看上去不起眼儿,可也花好几百块钱。苏群对茶有研究,所以糊弄不得。可这事儿要是让魏主任知道,他敢把郭缨子贬到地狱里。那天与苏群分手后,郭缨子心里不是滋味。郭缨子参加工作第站,就是那个民俗研究所。那时他还年轻,精干。写杂文隔三岔五上晚报,郭缨子很崇拜他,把他当作自己偶像。如今十年过去,偶像成那个样子。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郭缨子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那天苏群进会议室,郭缨子就注意到他。苏群眼神和别人不样。他不像那些当官,眼眶里差不多都是眼球。瞅你也像没瞅你。没瞅你也像瞅你。走进会议室专拣显眼与领导近地方坐,而苏群却坐在墙旮旯,发言时候头都没怎抬。会议散他就抢着往外走,他大概也是不想吃这餐饭。郭缨子如果晚下去分钟,他就走出大门。
就在这分钟之内郭缨子赶下去,并从他腋下拿过包。苏群是这样留下来。留下来,却哭着走。郭缨子知道苏群因为醉才哭。可即使是因为醉,他孩子样哭也让郭缨子心里不好受。
楼还是那幢老楼,十年前很破旧,十年后,只能说更破旧。楼道里很暗,十年前靠北墙上有扇窗,可不知为什给砌起来。楼道里就成个暗无天日死胡同,散发着股呛鼻子霉味。有个人朝郭缨子走过来,就像走在幕布场景里,只听见脚步声,人却显得影影绰绰,只有领圈亮片冒着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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