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严拓应声。
“为
白色
路灯从上面照下来，落在程延林身上，仿佛舞台中央受万人瞩目耀眼大明星。
而严拓则是台下无数个为他着迷观众之
。
“去附近走走吧。”程延林声音随着风送进严拓耳中。
他们顺着马路边走出闹区，周围没有灯红酒绿繁华热闹，骤然变得安静下来。
谁都没有先说话，路走到桥上，程延林靠在栏杆上，看向桥下平静水面。
程延林出门都有司机，哪里轮得到他去接。
可他却听到程延林说：“好，你来接
吧。”
没等再次确认，程延林就挂断电话，微信发来个位置。
顾不得自己已经准备睡觉，严拓立刻从床上起来，随便从衣柜里套
件衣服就冲出门。
打车到程延林发来位置，远远就能看到路边站着个身影，半靠在旁边路灯杆上，头微微低着，正在看手机。
个时，屏幕上突然跳出来程延林号码。
严拓手抖下，手机掉在床上，他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捡起赶紧点接听。
他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喂？”
“睡吗？”听筒传来程延林声音，不知是不是电流原因，听起来和平时不太样，要更低沉点。
“还没有。”严拓说。
只是看起来平静，如果仔细聆听，其实能听到藏匿在黑暗中水流湍动声音。
严拓不喜欢看水，他抬起头，看到空中挂着淡淡发光月亮。
在医院时候，因为没有别事可做，每个夜晚他都会观察月亮。
今天月亮是什
样，明天月亮是什样，程延林偷偷来看他时候月亮是什样，他全都会记在心中。
“这里离你家不近。”程延林转过头看向严拓。
付钱下车，严拓快步走过去，却在几米之远距离放慢速度。
他想他终于知道每次见到程延林时那股呼之欲出东西是什，那是他贪婪，是他嫉妒，是他自私和虚伪，更是他自卑和心动。
那是他根本克制不住爱意。
程延林抬头看到严拓，脸色没有变化，先是说“车被司机开走”，又说“让你白跑趟”。
严拓站在他面前，用平稳声音说：“没有白跑。”
手机那边没说话，严拓能听到很轻呼吸声，像被羽毛挠心样，让他在床上几乎坐不住。
“你回家吗？”他忍不住问。
“没有，”那边传来风声，听起来像在路边，“喝多。”
“啊，”严拓顿下，莫名问出口，“要去接你吗？”
问出口他就觉得自己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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