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凶手去死。还胡来贵清白。”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谁。”
“不知道他们跟你还有联系。”发出去他又连着发,“你应该告诉。”“告诉是没什用,至少你没这大心理负担。”“知道这样说很扯淡,但这事在心里从没有过去过。”
梅芬不回,他又发,“还在吗?”“你还好吗?”
凑近,看着琳琳手机屏幕上照片。谈不上美,但也不难看,女作家美点自然更惹人遐想。
“写这小说时她才二十四岁。跟样大。”琳琳嘟囔着,“三十岁就死,太可惜。”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望。他们住得低,楼宇阻断视线,银河园虽在高处但也并不可见。
他去过银河园两次,参加朋友和同事妻子葬礼。两次都是大热天,衣服黑色布料吸收过多热量,炙烤着他,直至灵堂里低温空调风将切冷却。两次,他都带花上去。其中次在花店时,老板娘说也要送花上去,于是喊住他说起走去,说都不想送上去,客人又不加钱。记忆细密、纷乱,连缀起他与这个城市隐秘部位连接。他回回神,这个叫萧红人竟安睡在不远处。半个萧红睡在不远处。
手机震动,条信息进来。“你好,是胡来贵妹妹。哥给你打电话。没打出去。让给你发条信息。谢谢你这些年对他帮助。现在没人说他是杀人犯。们不打算回去。今天八月十五中秋节,祝全家人身体健康。”
“正在输入”很久后,梅芬发来,“觉得做错很多事。但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操他妈,现在觉得这些都是狗屎。只要收到这样信息,都想死。他们真心实意感谢你。你呢?甚至都把他手机号阻止。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想。写稿子是不得天大事。现在看全是狗屎”。
“不要这说自己。你是个好记者,你尽力,这背后错不是你错。”犹豫会儿,他又发条,“你在哪?”
第二天,快中午时琳琳打来电话,说自己走不开,让他去火车站接姑姑。人头攒动出站口,他眼就认出姑姑。虽然比琳琳发来照片里人老些,但挺拔身型在她年龄段仍然醒目,就像芭蕾演员老去后仍有天鹅般颈项。会儿琳琳打来电话,他汇报说正带姑姑在家楼下吃饭,吃完
他给梅芬回:“什时候发给你?”
梅芬回:“去年。”
“怎不跟说?”
“他妹妹前几年给也发过信息,删。”
“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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