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能要等,盈盈说不要紧,可没想到等就是个多小时。直到近午夜时,演员才从舞台侧出现,而作为陪衬兽类与禽鸟——老虎、狮子和成群鹦鹉,早已运上舞台在笼子里匍匐等待。
让盈盈震惊是女演员脸上魔法般绽放笑容。切就绪、导演喊“卡”后,两个女演员开始在台上走位。她们都身着极艳丽紧身衣裙,头顶皇冠般配饰,手里象征性地挥舞着驯兽皮鞭(自有真正驯兽师在旁掌控局面)。
盈盈当然知道这两个女演员,她们不过比自己大个两岁,十几岁出道就炮而红。任何时候看见她们脸,青春与活力都强烈得可以破屏而出,正如切均欣欣向荣经济大势与时代气候。候场时,两人左右站在舞台两边,可打板声响,她俩脸上同时绽出明亮笑容,就像高帧播放花朵开放样让人惊异而心折。空旷巨大剧场内,她们笑容如水波回荡,散发出强烈吸引力,让人忘这场地荒诞与挥之不去臭气,只为她们美而专注,并因专注于观看这美而得到极大愉悦。
她们不仅要挥鞭子驯兽、伸出曲线完美胳膊让鹦鹉落在肩头,还要爬上巨大圆形转盘,四肢打开被固定在上面,如同达·芬奇画笔下维特鲁威人。
上百人剧组看似围绕这两位闪光女孩运转,但当她们被绑在转盘上高速转动时,人群中有隐约笑声。盈盈目光扫过几乎全是男性剧组成员,突然意识到两个女演员跟台上起表演动物并无差别。
盈盈后排座位上,两个不知什身份男人在低语。讨论哪个女演员更容易上。讨论结果是,他们认为,导演早已上过,其他人按照权力大小,自会轮到。盈盈攥紧包背带,不能将这些话跟那两张堪称无瑕脸联系起来。
圆形转盘缓慢加速,两个女演员像陀螺样在转盘上旋转。突然,左边转盘声巨响后猛地停止转动,女演员尖叫着昏过去。工作人员拥而上,盈盈也跑到离舞台最近排座位。女演员头歪向边,动不动,手臂被卷入转盘,跟丝带缠绕在起。盈盈不敢看流血手臂,只见女演员嘴角不断抽搐。她被七手八脚从圆盘上卸下来,平放在地上,块布盖住她身体,块布搭在脸上。有记者在场,剧组不让拍照。女演员脸在那块粉色布下起伏,费劲地呼吸,很快,布上被剪出个窟窿,露出鼻子和嘴。那张嘴像涸泽之鱼,半张着。
盈盈离开园区时,救护车闪着红蓝光破出条路。心跳得很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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