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场结束时,队击球分落后,八比零——八次本垒打,每次都是帕拉格提传球过晚。
纯粹出于自虐快感,想对阿尔比在本垒表现作番评述:他先是面对投手,然后在挥棒击球时——他击中,每球皆中——他不是朝侧旁击,而是拼命朝下击,好像非把它击入地中不可。别问他用右手击球还是左手击球,不知道。
队员们开始换运动服。默默地换着衣服,可拿眼角斜视帕拉格提时,不觉气上心头。他踢脱那双倒霉黑色胶底鞋,随手在汗衫外面套上那件粉红色牧人式衬衫——汗背心U形领口上面仍看得见块红印,那是头只飞球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连运动短裤也没脱,就将脚伸进他灰色长裤——看着他提起裤子,盖没胫部被地滚球擦出红印,又盖没膝盖和股部上被投掷球击出红印。
终于忍不住开口。“真该死,帕拉格提,你就算摔倒在皮特·雷萨身上也不会认出他!”他正把那双胶底鞋塞进衣柜,没有回答。可还是朝他那身穿粉红色衬衫巨大背影数落着:“吹嘘什参加过监狱队,怎想出来?”他嘴里咕哝句。“怎?”说。“参加过。”他咕哝说。“胡说!”说。他猛转过身,瞪起被打肿眼睛,怒视着:“是参加过!”“那定是个很不起队!”说。离开更衣室时,俩谁也没开口。们登楼准备去上职业教育课,经过体育教研室门口时,霍帕先生从办公桌抬起头来,看见,便朝眨眨眼睛。接着,他又把头朝帕拉格提歪歪,暗示竟挑个这不中用家伙,可首先是,怎会指望帕拉格提之流废物是全美最佳呢?见若有所思,霍帕先生低下他那发光秃头,重又伏案工作起来。
“听着,”走到二楼楼梯平台转弯时,对帕拉格提说,“听着,往后都要受你拖累。”他疾跨数步,走到头里,不作声,他那公牛般臀部真该长上根赶苍蝇尾巴——气不打处来。“你这该死吹牛精!”说。
他像公牛般疾速转回身子。“你不会被任何人拖累。”俩这会儿正走到楼台尽头,它通往两侧摆满储物柜走廊,身后满楼梯孩子听到吵闹声个个站住脚,竖起耳朵,“不,你不会,你这蠢驴!”话音刚落,就见五个毛茸茸指节直奔嘴巴来。躲闪不及,只觉得鼻梁骨上咚下。个屁股蹲,双腿和头在前,身子弯成个C字,趔趄着连倒退十五步后,发觉自己已手掌贴摩在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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