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沿途风景什也见不到,太没意思。这个“火车迷”,当然选择火车,而且两天两夜火车,这生都还没试过呢。
下午1点多,火车缓缓开出广州站。在这个四铺位卧室,只有和另位旅客。他五十多岁,温文儒雅,是西安武警学院位英语教授,和专业非常接近。他显然也经历过不少曲折。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他是学俄语、教俄文,但如今却教起英语来。
这回乘火车,有经验。先换上短裤和拖鞋,再把上衣脱,只穿着件背心,仿佛就跟在家中样舒服自在。把那瓶在广州火车站买五粮液开,坐在软卧铺位上独饮。绿油油稻田,在窗外像幅手卷般慢慢打开。五粮液果然是好酒,不比茅台差。
那位英语教授原来是到深圳去,探望在那儿工作女儿。他说,由于他“职级”达到规定,他这回到南方,来回乘坐软卧费用,都可以向他工作单位“报销”。否则,以他每月三百元收入,那是没有办法。
这位教授给印象最深刻,不是他对英语教学法见解,反而是他对深圳和广州吃评语。他和唐代那位来自内陆韩愈样,完全不欣赏南方人海鲜和水产,只觉得“腥臊”。最妙是,他对广州粥评语。
“广州人竟然把鱼啊、肉啊、猪肝啊,统统往稀饭里头搁!好腥!受不。们早上喝稀饭,就是为尝尝那米清香味。现在他们把鱼啊、肉啊,都往里头搁,完全破坏那种米香!”他说。
这才第次醒悟:香港和广州所谓及第粥、鱼片粥,确是“搁”不少鱼啊、肉啊东西。这种吃法,确是广州带特有,其他地方未见。就连潮汕粥,也只另外配荤素小菜,并没有把鱼啊肉啊往里头“搁”。这以后,在华北带旅行,早上吃典型北方早餐稀饭油条,若觉得味道“清淡”时,常常会想起这位西安教授所说这套“米香”理论。
第天夜里,火车碾过铁轨声音,好像催眠曲般,伴入睡。夜里,列车停在某个小镇,有时会醒过来,觉得四周片寂静,仿佛可以听到滴水声音。再过会儿,火车发出长啸,再次开动时,又跟着入睡。
就这样,火车在路上运行整个晚上,第二天早7点多,开到云沼梦泽岳阳。上午11点左右,在武汉大桥上“渡”过长江。到下午2点多,火车便开入河南省界。这是个从未到过全新境地。想起位名诗人所说:到河南,见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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