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朝向哈尔盖和刚察站进发。查地图,知道这带最接近青海湖。车再行不久,那湖就像个梦般,像初升圆月,慢慢呈露在远方地平线上。淡蓝,带点忧伤淡淡蓝色。想起杜甫名句:“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但杜甫是从来没有到过青海湖。
有段时候,火车就在湖北边开过去,离湖那近,只怕百米都不到。湖和铁轨之间,有片青青绿草。湖边常常没有任何人烟,也没有任何房舍,甚至连放牧牛羊也没有,空空旷旷。呆呆地望着这湖,直到它逐渐消失在暮色中。心想,总有天,会回到这湖边来,或许就在湖边野餐,吹整个下午湖风,陪陪历史上那些“白骨”孤魂。
火车从青海湖北面开过去,离湖那近。
晚上9点多,天才黑。从青海湖那边刮过来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凉。大家都把车窗拉下。硬卧车厢里,昏黄灯光照着们这些疲倦旅人。走到盥洗间去,用毛巾洗擦身子。然后,准备就寝。半夜里,火车奔驰过条条长长隧道,发出种空空洞洞回音,夹着呼呼风声。熟睡晚。
第二天早上,8点多天亮时,火车已经开到饮马峡。下铺那名浙江女子,收拾行李下车去。那是个建在大漠上小站。远方有座矿场和高高烟囱。看着她个人走上站台,孤零零,没有人来接,无限凄凉。她昨天告诉过,她在这孤漠上度过十多年,每四年才能回江南探亲次。
不久,火车开始行走在那有名“万丈盐桥”之上。这段铁路,就建筑在中国第大盐湖察尔汗盐湖上。火车经过时,可以见到白晶晶盐结晶体,像盐田样,堆积在铁轨两旁。运盐黑色大卡车,在盐堤上开来开去,像军用车辆。这整个盐湖,恍如座高度机密军事基地。
青海万丈盐桥,白花花盐田,像积雪。
穿过这三十多公里盐桥,格尔木就快到。上午11时许,列车几乎是正点开进这青藏铁路上最高最终站。
四
格尔木站建在市郊大漠边缘。火车到站时,有小面包车把们接到市中心市z.府招待所去。感觉到,格尔木宛如座科幻城市。它是为开发柴达木盆地天然资源而兴建。城里所有主要建筑物都很新,都很庞大,而且每座建筑物都间隔得老远,孤单单,远远才座。路也建得特别宽大,至少有五条车道。结果,格尔木给人种空洞洞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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