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对发生
事情负有何等责任……”
奥本海默马上给他回
信：“这部戏和这种说法已经流传很久。
从未为自己在洛斯阿拉莫斯所作所为表示过后悔；事实上，在不同场合
再重申态度，无论是对是错，都不后悔。”后来在寄出这封信前，他还删去些文字：“对于基普哈特剧本，最反感是他让剧中做那段冗长、完全即兴最终陈词，这实际上断言有悔意。责任感和内疚感直都只和眼前事有关，这辈子到现在为止，这些已经足以让无暇旁顾。”
12月初，《展望》杂志记者托马斯·B.摩根到高等研究院办公室采访他，当时奥本海默很可能想到他与玻姆交流。摩根看到他盯着窗外秋天树林和池塘出神。现在他办公室墙上挂着张姬蒂老照片，照片上姬蒂优雅地策马越过栅栏。摩根看得出他时日无多：“他变得很虚弱，不再是那个给人留下牛仔天才印象精瘦男人。他脸上显出深深皱纹，头发不过是团白絮。然而，他优雅依然胜过切。”当他们谈话转向哲学话题时，奥本海默强调“责任”词，摩根认为他使用这个词时有近乎宗教意涵，奥本海默同意这个“世俗词语借用宗教理念，而不用扯上任何神明。喜欢在这里用‘伦理’这个词。尽管在研究原子弹时候，伦理问题对就很重要，但如今面对这些问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直截当。现在，如果不用像‘责任’这样词，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人生，这个词与选择、行动及抉择时纠结有关。说不是知识，而是你能力限制……没有力量，责任就没有意义。或许你能力就能带来这种力量，知识、财富、空余时间增多都可以让你尽更多责任”。
在这段独白之后，摩根写道：“然后奥本海默摊开手掌，用他那修长手指示意他接下来结论也适用于他听众。他说：‘你和，们都不富有。但就责任而言，们俩目前都有能力帮饥饿之人减轻他们最难挨痛苦。’”
这不过是用另种方式表达他40年前在科西嘉岛读普鲁斯特时学到东西：“对自己造成痛苦漠不关心……是种可怕而持久残忍。”奥本海默绝不是漠不关心，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在生活中给他人造成痛苦，但他不甘心沉溺于内疚。他愿意承担责任，他从未试图否认自己责任。但自安全听证会以来，他似乎已经没有能力或动力去对抗那些漠不关心“残忍”。从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