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用毛巾擦着脸，目光望向窗外。房屋顶上铺着
排排旧瓦，起伏有致，而冬日清晨
阳光此
乔玉伸手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笔记本，边翻看，边说：“看来还需要本。”
马克向笔记本里瞥
几眼，不禁露出苦笑。乔玉是位勇敢女性，旦有不懂地方，便会毫不畏惧地向人询问。倘若用英语无法交流，她就会立刻请求进行笔谈。笔记本里所记录便是笔谈内容。
“你还真问不少问题啊！”马克说道。
“也有很多牛头不对马嘴问答。现在回头看看，有些实在叫人忍俊不禁。这本笔记本真可算是这次日本旅行最好纪念品。”
“不过真是厉害啊，无论如何最后意思都能相通，同文同种[1]语言还真是……”
马克·顾夫妇下榻京都旅馆，将京都和奈良名胜古迹大致玩个遍，观光指南上主要项目几乎都已被画上红色圆圈。
“竟然要在去过地方画上红色圆圈，简直像是为完成任务样。”马克开玩笑地说道。
“万有漏掉地方岂不可惜？”乔玉答道。
清晨旅馆，二人刚刚洗完脸。
“对，刚才那件事……”马克说道，“今天做什
？你陪
起去吗？那人非常有趣，你肯定也会喜欢他。”
“笔谈也是有窍门，想已经大概掌握基本窍门。写些浅显易懂语句是不行，要尽量使用艰涩文言文。”
例如，当询问热闹场所所在时，如果用连小孩子也能看懂浅显语句写下“热闹地方在哪儿？”日本人是不会明白。
相反，如果用繁体写下“繁華街何處？”这样艰涩语句，即便是日本小学生也能看懂，很是奇妙。
乔玉页页地翻看着笔记本，脑海中浮现出个又个场景……在东京、在日光、在箱根……她轻轻地叹口气。看来旅途确让她有些疲惫，因为她几乎从不叹气。
“今天天气真好。”
乔玉想想。马克大学时代有个同级日本人，目前正在大阪担任大学教师，两人志趣相投，马克非常想去见见他。但这路旅途下来，乔玉此时已开始感到疲乏。而且要去见素不相识陌生男人，她委实不大情愿。然而她又想到在东京因为自己私事，直拉着丈夫马不停蹄地东奔西走，倘若自己此刻拒绝，实在是太过自私。
“好，陪你去。”她说道。
“是吗？那太好！”没想到如此轻易便说服妻子，马克显得十分高兴。
“但你明天要陪去神户。”
“那当然。”马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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