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着,神情饶有兴致,然后呵呵地笑起来。她说:“好像是个办法嘛。”
擦眼泪,也陪着她呵呵笑。说:“妈妈最厉害,妈妈爱你。”
那是人生第次真正意义上表演,无论是哭还是笑,都在演。突然顿悟表演重要,那是种求生基本技能。而发现,原来能演好。
所以从那以后,小时候有多恐惧表演,就有多热衷表演。
只不过那次,打算盘破产。
很小,但也要陪酒。后来大笔货款被骗走,里面包括银行贷款和从其他地方借钱。没有办法筹集再启动资金以后,母亲就买台缝纫机,戴着眼镜边看着书学,边拨着转轴,踩着踏板。
晚上,母亲针线地织五颜六色毛绒玩具;白天清晨起床,梳好端庄发髻,骑着三轮车,拉着个木头做展示板,到离家尽量远地方摆卖。开始在街头卖,后来收入稳定些,就到步行街租个摊位。母亲也慢慢贩些货,但晚上仍旧自己织自己缝布娃娃,能做些是些。
直至领上社保退休金,也直至大学毕业。
母亲性格骄横、虚荣,也冷漠,也许算不上是顶好母亲,但从来没有怪过她。无法责怪她,而且深深爱她,她把她能给母爱给个人。
初三那年,闹别扭,谈恋爱,落下太多课,到下学期某天,突然自己就慌起来。初中毕业考试,有门课不及格,补考次,好歹过。你知道初中毕业考试题有多简单吧,连监考老师都会放水。
老师把当年高中报考事项发下来,下子就蒙。下午排队领准考证时候,按下自己指纹。按完以后,呆呆地问坐在指纹机后面老师:考试时候会检查指纹吗?那老师瞪眼:那还用说,进考场就检查,不然录指纹干什?
其实考试那天根本没有检查指纹。教育局没有安排预算把录入指纹档案进行联网,每个考场也配不足指纹机。准考证上印着指纹,监考老师拿起来认认真真看眼,走个过场,创新工作就能写
回到家,突然就开始抱着母亲腿哭。慌张得没有任何办法。知道可能再没机会上学;也知道,如果不哭着哀求,母亲甚至不会再管。
母亲冷冷地说:“你已经没救。”
说:“妈妈,求求你,你最有办法。”
母亲说:“能有什办法?”
说:“你有,你最有办法,妈妈认识很多很多人……能不能找到人,替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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