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学校里,但每个周末都回家。
后来才知道,父亲在异乡已经去世;母亲把姐姐接回温州,但没有接回家。
姐姐拿着高中考试成绩单,在更远县城入读所民办职业中专。
从那天起,她就成涂媛。
十四岁那年,们两个人对调考试成绩,对调身份;从此对调姐姐和妹妹关系,也对调人生。
很多年以来,想已经忘记有个名叫涂姝姐妹。母亲从来不提起她,也从不敢提,那比提起父亲更能触及母亲逆鳞。
和母亲相依为命,起生活多年,苦乐都有;渐渐接受个事实:那个人已经不会再出现在生命里。
那时十四岁,在脑袋断弦几个白昼黑夜以后,也能猜想到是怎回事。
问母亲:“姐姐是不是回来?是你把她接回来吗?”又哭着说:“不行,不能这样……”
母亲张开手给看,她手掌又皱又黄,几个指头因为被针扎破太多,留着黑痂。
进报告里。那只是场表演。
但对于来说,知道那只是场表演已经晚,那时,已经只剩下绝望。
领完准考证那天回到家,把这件事告诉母亲,带着哭腔说:“妈妈,好蠢,把指纹按下去,是不是来不及……”母亲句话都没有说。
浑浑噩噩地把试考完,成绩比预期稍微好些,但仍旧惨不忍睹。
个暑假都躲在家里,把自己锁进房间,不敢去问还能不能上学问题。母亲完全不理,和平时样早出晚归,也无从问起。
涂媛也在学校寄宿,但从来没有回过家。也许是母亲拒绝,也许是她自己拒
她说:“你想不想读书?不想读给别人读,想读给拼命读!”
哭着问:“为什给读?你不是说没救吗?”
哭又哭,心里慌乱如麻,最后却连“姐姐现在怎样,在哪里”话都没有问出口。母亲什都没说,也什都没问。
开学报到那天,拿着上面写着涂姝名字录取通知书去。
学校其实在邻县,班上没有其他同学报考,但是个重点高中。在个全新地方,开始全新生活,带着个全新身份。
但心里也怀着隐约侥幸,总是相信母亲会有办法……
到8月中旬,母亲让把门打开,递给张入学通知书。
不敢相信地接过来,喜形于色,但刹那间脸色苍白。
母亲说:“恭喜你,从今天起,你要改名。”
从那天起,就成涂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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