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结账离去之时,忽然听闻有旁人唤他:“阮五少爷?”
男人警惕回过头去,顿时愕然,来者身跑堂打扮,居然是警局马队长。
马队长对男人很是客气,把人拉到前台,对着算账女人说道:“嫂子,这位是旧相识,饭钱就免吧。”
女人狐疑瞅瞅男人,对马队长撇撇嘴:“你会认识有钱主儿?”
马队长不服气,拍着胸脯辩解:“当年好歹是警局治安分队队长,接触那都是大人物!这位说出来吓死你,阮家,听说过吧,阮富山…”
年后,秋。
车轮在喧闹街道上滚动,黄包车夫矫健双腿在眼前来回交替,结实身躯随着跑动而左右摇摆,脖颈上不多时便布满细密汗珠。车夫抬手抹抹颈间汗水,回头对客人笑笑,闲话家常起来:“嘿嘿,今儿早上被老婆赶出来早,连汗巾都忘带。”
那客人白白净净副好皮相,衣着考究,瞧上去似是哪家大户里尊贵少爷,车夫见客人没有搭腔,以为自己身份卑微,对方不屑交谈,登时识相闭嘴,默默拉车,脚步也快许多。
不多时,车夫肩膀上忽然伸来只手,手中握着方洁白手帕,那年轻客人低声说道:“用吧。”
车夫愕然,急忙推却,脚步却是不停:“不不,先生,使不得使不得,随便说说。个穷拉车,怎敢弄脏您先生手帕,您看就是尊贵人,用这帕子也是好布料,比这身儿衣裳都值钱。”
女人嗤之
客人淡淡然笑,探过身去把手帕塞进车夫上衣口袋:“这世道,还分得起什贫富贵贱,有本事挣口饭吃已经很不起。留着会儿用吧。”
车夫听闻此言,似是很有感触:“您先生这话真有道理,在卢京城活三十几年,父辈就是靠拉黄包车养家糊口,到这辈,依然要靠这辆车子养活老婆孩子,穷是穷,可勉强还能过得去。比起城里那些大户人家大起大落,们这些小老百姓日子还算平稳些。”
车夫带着客人去处旅馆,帮着客人把皮箱提进旅店房间,为此多得些钱。
安定之后,年轻男人出门吃饭,卢京城年前遭受重创,经济萧条,日本人撤离之后,许多店面商铺才稍见好转。男人找家面馆,饱餐顿,间或向旁人打听些事情。
这卢京城*员换大批,先前那拨逃逃死死,又或走门路去外地寻找更有利仕途。男人暗自思忖着自己以往人际关系,发觉谁都指望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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