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很明显。”库布里克说。
确实明显,但并不当然,因为在电影界,音乐总是最后才考虑东西。
○在你看来是什原因?
●也许是默片时代传承,那时候电影音乐,经常是由位钢琴家现场即兴演奏。当然,这种习惯形成也有理论和实践上原因。
比如,曾经有许多著名作曲家看不起为电影做陪衬音乐世界:斯特拉文斯基就认为,这种音乐任务是为对话伴奏,还不能打扰到对话本身,也不能喧宾夺主,就像咖啡厅
有这个项目,是什样场景、人物、构思……
○你比较喜欢哪种?
●当然是后种,但这需要场情投意合对谈才能做到。而且,不是所有作品都具备足够条件:在拍摄之前录制音乐势必造成预算增加。基本上,这种做法还要求根据影片最终剪辑进行二次录制,修改些不准确地方,比如细节、同步……程序很复杂。只在少数几位导演作品中采用这样方式,比如莱昂内、托尔纳托雷。
○你能举个例子吗,哪组镜头配乐是事先创作好?
●也许最有名镜头来自《西部往事》,至少在莱昂内电影里算得上著名桥段,就是克劳迪娅·卡尔迪纳莱到达火车站那幕。
那场戏完全是按照音乐节奏来构思。吉尔慢慢明白没有人会来接她,她看向时钟,音乐进入,持续音支撑并引入第段主题。吉尔往前走,进入栋建筑,她向站长询问信息,摄影机从窗外窥视她。这时埃达·德洛尔索歌声响起,之后是猛然增强圆号,引出接下来全体管弦乐队合奏。为这段配乐,莱昂内用台移动摄影车实现个横向移动全景镜头,镜头由窗户而起,慢慢上升,拍到枢机主教到达城市。从处细节过渡到整个城市,从个孤零零声音过渡到整个管弦乐队。但是不用为凑上这些时间节点去调整音乐,是塞尔吉奥用镜头运动来适应音乐。另外,他拍摄画面,镜头运动轨迹和马车车厢以及人物运动轨迹也是同步。
莱昂内执着于每处细节。
○有传言说这组镜头引起库布里克关注,他打电话给莱昂内问他是怎做到……
●很多人问他那组镜头,其中就有斯坦利·库布里克。他问他怎样才能让位作曲家写出如此同步,又如此自然曲子……
塞尔吉奥回答得很简单:“音乐们事先录好。画面场景、镜头运动和转换都参照音乐来安排,把音乐在拍摄现场用最大音量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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