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母小心翼翼地问。
——
们也应该去那里啊。
——去哪里……
——去阿爸在
地方。英玉你现在也得离爷爷奶奶近
些才行啊。
——要离开大邱吗？
大晚上女人们轻浮笑声都飘出
围墙。明淑奶奶瞥他眼，低头踩着缝纫机。曾祖母用夸张动作道歉后，儒生离开。喜子用手捂着脸笑。
时间流逝，九五三年七月宣布停战。
祖母和曾祖母拉着手哭，但没有提起曾祖父。她们害怕自己乱说话会真失去他。在曾祖父打开大门走进来之前，切都是未知。祖母曾梦到过很多次曾祖父回来……他脸看不分明，不知为什
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做太多次这样梦，祖母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他脸到底长什样。
曾祖父没有死，也没被俘虏，也没受伤，他回来。那是在宣布休战不久之后。曾祖父站在院子里，曾祖母不敢走近，只是慢慢地打量着他。曾祖父也犹豫下，用只胳膊抱住曾祖母。祖母、喜子、新雨大婶围在他们身旁，擦着眼泪。明淑奶奶也停下手里缝纫机，静静地看着他们。
与祖母梦到不同，回到家里曾祖父有着具体面孔。剪得很短头发下面是晒得黝黑脸，上面是熟悉五官。他脸上带着以前从未见过满意微笑。曾祖父看着祖母，仿佛看到什令人惊讶东西。祖母被曾祖父抱在怀里，心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刻。
祖母这样问完，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是多余。大邱是避难地，不是可以直停留地方。虽然知道总有天要离开，但是她已经适应和新雨大婶、喜子、明淑奶奶起生活，现在要离开这里，她内心受到很大冲击。
——们暂时是不能回到开城。不过在熙岭见到爷爷奶奶以后，说不定以后还会再回去。
在祖母看来，曾祖父乐观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就像在云端行走，嘴里说着过度乐观话，描绘着如何在熙岭开始新生活。他吃得很多，笑得也过分频繁，喜欢抓着路过人说话。不止祖母个人
曾祖父回到家后睡整天。醒来后他吃两碗大麦饭，然后才对都看着他大家开口说：
——在军队里遇到个老乡。老乡说他在首尔见到过二哥，还有阿爸、阿妈，他们已经离开首尔，去避难，不是死在首尔。
祖母以前从未见过曾祖父那样兴奋地说话。
——他问阿爸要去哪里，回答说是去个叫熙岭地方。他们知道很多黄海道人去那里。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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